“好,我?guī)闳ヒ娔銒屵??!绷枰廊坏馈?
“還是我?guī)グ??!币慌缘囊阻x道,“醫(yī)生說過,這些日子,你要在家好好,你的手現(xiàn)在不能再磕著碰著,否則會恢復(fù)不好?!?
凌依然想了想,于是點了點頭,“那好吧,你帶小非去吧?!?
郝寂非去看郝以夢的時間,易瑾離安排在了下午的2點。
賓利車的后座上,郝寂非安靜的坐在易瑾離的身邊,就像是個安靜的洋娃娃似的。
易瑾離倒是有點佩服起著小孩子的心性了,像郝以夢這樣的人,能教出如此的孩子,倒是難得。
這孩子現(xiàn)在不過才五歲,在遇到生母自殺死亡,還能如此鎮(zhèn)定的去看自己母親的遺體,這份心性,只怕很多大人都有所不及。
這樣的人,若非天生感情淡漠,便是……懂得收斂情緒,有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城府。
只是,這個孩子,到底又是哪一種呢?
一時之間,易瑾離有點好奇起孩子的父親來了,這孩子長得不錯,但是像郝以夢的地方并不多,那也就是說,這孩子更多的是像他的父親吧。
之前他讓人去查郝以夢這些年的資料的時候,也不曾查出這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。
郝以夢的尸體,因為法檢已經(jīng)完成,所以暫時存放在了殯儀館這邊。
易瑾離讓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帶著郝寂非去看郝以夢額的尸體,而他自己則是走向了另一個房間。
到了那房間,殯儀館的領(lǐng)導(dǎo)早已候在那邊了,一見他就鞠躬道,“易先生,您做,一切都照您的安排布置好了?!?
“嗯?!币阻x淡淡的應(yīng)了一聲。
只見他座椅的正前方,是一塊大的電子屏幕,而屏幕中是好幾個分屏畫面。畫面上都是同一個房間,房間中,擺放著一具冰棺,而冰棺中,躺著的赫然是郝以夢。
沒過一會兒,便有兩個身影走進了房間。
其中一個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,而另一個則是郝寂非。.5八一60
那工作人員似乎是對小非說了句話,然后小家伙便走到了冰棺前,就這樣安靜地看著躺在里面的郝以夢。
這一刻,沒人知道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。
易瑾離若有所思的盯著屏幕,似在衡量著什么。
足足半個小時,小家伙就這么看著他的母親,中間沒有落過一滴淚,更沒有和逝者說些什么話,只是在半個小時后,小家伙轉(zhuǎn)身,對著帶他來這里的工作人員說,“叔叔,我看完我媽咪了?!?
于是工作人員再把郝寂非領(lǐng)出了房間。
易瑾離站起身子,對著殯儀館的領(lǐng)導(dǎo)道,“讓郝家的人來領(lǐng)尸體吧?!?
“是?!蹦穷I(lǐng)導(dǎo)忙應(yīng)著。
易瑾離回到了車內(nèi),過了片刻,郝寂非也過來了。
車子緩緩地駛離了殯儀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