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小男孩低著頭,看著自己的雙手,之前那個彈琴的小女孩,她說她叫易謙錦,她還說,想要和他一起彈琴。
如果和她一起彈琴的話,那么彈琴……會變得有趣嗎?
“今天玩得開心嗎?”旁邊一道女聲響起,是正在開車的女人問道。
“還行?!毙∧泻⒌氐溃贿^通常,他的回答應(yīng)該是“不怎么樣”,這一聲“還行”,已經(jīng)是很例外了。
“是嗎?”女人的唇角揚起,一抹笑容漾起在唇角邊,“媽咪也覺得很開心呢。”
看到了多年不見的人,而且還“活得”那么好,怎么能讓人不開心呢?他們現(xiàn)在活得越好,那么將來,失去的時候,才會越慘吧。
沒有理由,只有她活得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,而凌依然那個賤女人卻活得這么好。
“小非,你喜歡剛才和你一起彈琴的小女孩嗎?”女人問道。
小男孩沉默著沒有吭聲。
女人也不以為意,繼續(xù)道,“可是你要記住,不管你喜不喜歡,你和那個小女孩,都永遠無法成為朋友?!?
————
凌依然和易瑾離到了警局這邊,錄了口供。
而一群聞風(fēng)而來的記者,也幾乎把警局的門口給堵了個水泄不通。
“一會兒我讓人把車開到側(cè)門那邊,那邊蹲守的人少一些。”易瑾離道。
“那我先去個洗手間,你等我一下?!绷枰廊坏?。
“好?!币阻x應(yīng)著。
凌依然進了洗手間,易瑾離則是在不遠處的走廊上站在,倚在墻邊,腦海中則是思索著之前給金耀暢和蘇雯婷錄口供的警員所說的話。
他們兩人,全都沒有承認(rèn)那次的花盆掉落事件和他們有關(guān)。
當(dāng)然,不排除他們二人是在說謊,這個只能再進一步去調(diào)查了。
可是……若不是他們的話……那么又會是誰呢?又有誰會那么恨依然,恨不得她死呢?
想到這里,易瑾離的眸色不覺變得越發(fā)地幽深了起來。
就在這時,一位女警帶著蘇雯婷走了過來,顯然,是嫌疑犯要上洗手間,所以女警陪同。
蘇雯婷的手上,拷著手銬,臉上的妝容雖然依舊精致,但是臉上卻幾乎沒有什么血色,盡是一種彷徨和害怕。
甚至走路的時候,都像是腳在拖著地走似的。
而當(dāng)蘇雯婷看到了易瑾離的時候,神情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,“易爺,你……你饒了我吧,看在婉娜和易家有緣的份兒上,饒了我吧,婉娜是你們易家的養(yǎng)女啊,如果我坐牢的話,也會連累到易家的名聲……”
易瑾離卻只是視線冰冷的盯著蘇雯婷,“易家的名聲,我從來就沒有在乎過?!彼殜B尛裞網(wǎng)
蘇雯婷一窒,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問,那么他在乎的是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