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他的目光,她說的每一句話對他而,都是劇烈的疼痛!
“?。 彼偷乇犻_了眼睛,印入眼簾的,是昏暗。
頭,還在不斷地痛著,而越是疼痛,那些曾經(jīng)的記憶碎片,就越多的涌入著他的腦海中。
易瑾離死死地咬著牙關(guān),壓抑著自己因為疼痛而想要喊叫的沖動,不想要睡在身邊的她受影響。
而此刻的凌依然,還在熟睡中,興許是因為今天真的累了,所以她睡得也格外的沉。
易瑾離幾乎是狼狽地走下了床,拼盡著自己所有的力氣,朝著相通的另一間隔壁房間走去,打開了門,然后再吃力地把門關(guān)上,他這才氣喘吁吁地倒在地上。
痛……頭痛得快要炸裂了……連帶著那份疼痛,也順著血液的流動,蔓延至了全身。
曾經(jīng)醫(yī)生亦說過,他記憶的恢復(fù),也許會比常人痛苦得多,每次當他想起一些過往事情的時候,就容易頭痛。
只是卻從來不曾有一次,痛到像現(xiàn)在這樣的地步。
痛得……他就連理智都仿佛在一點點的喪失著。
他的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頭,手指幾乎就像是要陷進頭骨中似的,而一聲又一聲地哀嚎聲,從他的口中低低的喊出。
不……不可以……
不可以聲音太大,會……會吵醒了依然!
他的牙關(guān)驟然合上,然后死死地咬著唇瓣,任由著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唇角蜿蜒淌落。
依然……依然……他的心中,一遍遍地念著她的名字,那些記憶的碎片,在不斷地閃現(xiàn)在他的腦海中,就像是要把他的靈魂都給扯裂了似的。
而此刻,另一邊臥室的床上,凌依然還是沉沉的睡著,渾然未曾察覺到這份動靜。
一面天堂,一面地獄。
陽光透過窗子,灑落在凌依然的臉上,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的時候,映入眼簾的,是那熟悉的身影。
易瑾離這會兒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和長褲,正在用著一種復(fù)雜的目光凝望著她,像是欣喜,像是得而復(fù)失的珍重,又好似帶著一種害怕。
只是當她再想要仔細看的時候,他的目光,卻又恢復(fù)成了平時這般。
“現(xiàn)在幾點了?”她問道。
“0點多了?!彼?。
她嚇了一跳,“十點?你怎么不早點喊我,小墨和小錦的早餐,還有……”
“他們已經(jīng)吃好了早餐,我讓人送他們?nèi)ビ字蓤@了。”易瑾離道,“看你睡得熟,就沒讓他們吵醒你?!?
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“你怎么沒去上班?”今天并非是休息日,照理說,這個時間,他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去公司了啊。
“今天想在家里休息一天?!币阻x道。
凌依然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神情這會兒看起來帶著幾分憔悴,而聲音也略帶著沙啞。
“你怎么了,是不是哪兒不舒服?昨天頭痛有好些嗎?”她一邊問著,一邊坐起了身子,抬起手朝著他的頭部探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