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(dāng)她心中猜測的時候,突然,浴室的門打開了,易瑾離從浴室中走了出來,在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的凌依然,微怔了一下。
不過隨即,他的視線在掠過了那正在播放著的平板電腦時,冷冷地道,“我可沒允許你動我的東西,出去。”
凌依然站起身,卻并沒有走出臥室,反倒是朝著易瑾離走了過來,“阿瑾,我和顧厲臣之間,沒有什么的,是,我是知道他對我有感情,但是我對他已經(jīng)說得很明白了,而且我心中至始至終愛的只有你。”
只是他臉上的表情,卻是越發(fā)的冰寒,“你和他之間怎么樣,我不想知道,我要睡了,有什么事情,明天再說。”
自從今天下午,在看到了她和顧厲臣在易宅門口的那一幕,他的心中就有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煩躁。
雖然他失去了和她相關(guān)的記憶,但是他卻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她和厲臣之間,似乎也有著某種過往。
只是以前,他從來都不曾去在意這種過往。
畢竟,對他來說,她只是一個“亡妻”,就像是個符號似的,他又何必去在意她以前和厲臣之間又如何呢。
可是他卻沒想到,她會突然活生生的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,甚至還令得他好像對她……越來越在意似的。
看到她和厲臣在一起,他會煩躁,會不安,甚至心臟都會強烈地收縮著,一種之前不曾體會過的滋味,會充斥著全身。
“不行,我一定要現(xiàn)在說清?!绷枰廊荒抗庵币曋阻x道,“我知道有些事情,你忘了,那我可以從頭對你說一遍,我小時候在我外婆的老家遇到過顧厲臣……”
“我不想聽,你說清楚了又怎么樣?”他打斷了她的話道。
“我不想你誤會。”凌依然直接的道,“既然你在調(diào)查我和顧厲臣曾經(jīng)發(fā)生的事情,那么不如我親口來說,不是更好嗎?”
“也許我調(diào)查的,比你親口說的,更真實呢?我倒是還第一次看到厲臣這樣對一個女人,當(dāng)初,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,是不是也對他心動了呢?”他突然揚起了唇角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“沒有,我心動的人只有你?!绷枰廊坏?。
“只有我?”他突然傾下身子,那張俊美艷麗的臉龐逼近著她,“那么你告訴我,當(dāng)年你和我結(jié)婚,到底是因為什么?是因為愛我嗎?還是因為孩子?又或者說……是因為秦漣漪當(dāng)時所要的昂貴醫(yī)藥費,顧厲臣沒給,所以你來找了我?”
凌依然一怔,“你知道了?你記起來了?”
“不需要記起什么,這種事情,稍微查一下,就能知道?!彼湫χ馈?
凌依然沉默著,當(dāng)初,她和他結(jié)婚,的確是有孩子和漣漪醫(yī)藥費的原因,但是……又何嘗不是因為她的心中有他的存在。
在婚后,她便已經(jīng)明了自己的心了??!
她的沉默,讓他的那種煩躁感又變得更強烈了。
果然,當(dāng)初她嫁給他,并不是心甘情愿的!“怎么不解釋了?看來我說的,都是真的了?你嫁給我,不過是因為孩子和秦漣漪的關(guān)系!”
“看來,不管我說什么,你都不會信了。”這些陳年舊賬,畢竟他沒有記憶,只是憑著調(diào)查而來的資料而已,現(xiàn)在再繼續(xù)談下去,只會越描越黑了,“你先好好休息,冷靜一下,等你冷靜了,我們再好好談?wù)劇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