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麗芳說著,眼淚不斷地涌出來來,她這哭,倒也并非完全假哭,畢竟,之前她是真的有被嚇到,要是顧厲臣相信凌依然所說的,那么她就真的會完了。
好在最后,顧厲臣并未相信凌依然的這些話。
凌依然的目光,卻是至始至終只看著顧厲臣,“在你眼中,我真的是為了救一個人,而不惜說謊,去頂替別人身份騙另一個人的那種人嗎?”
她的聲音沒有之前的激烈,就好像只是在進行著一個認真卻又簡單的詢問,但是他的心,卻驀地有些慌了起來。
他在慌什么呢?!
就好像他之前好不容易和她拉近的那一些距離,仿佛在變得越來越遠似的。而這一切,不過是因為一個郭信禮的男人,一個他從來都不曾去怎么在意過的男人。
那個男人,在他的印象中,不過是個長相平凡,看起來普通至極的人而已!
“郭信禮對你來說,就真的這么重要嗎?”他不答反問道。
“我不希望他受著莫須有的冤枉?!绷枰廊坏?。
“是不是莫須有,還要上了法庭才能知道,既然你覺得他是被冤枉的,那么不如就看看法官是怎么判的吧?!鳖檯柍祭渎暤?。
“所以,你是不肯放過他,是嗎?”凌依然抿了抿干澀的唇瓣道,突然覺得,眼前的男人,讓她有種陌生的感覺。
他可以那么的溫柔,卻也可以那么的冰冷,漣漪曾經說過,在網上別人對他的評價是多情也無情,一旦真正的無情起來,也是最狠最厲的。
是她……忘記了他是娛樂圈的太子爺,只以為他還是臣臣。
然后,她的耳邊聽到他用著冰冷的聲音說著,“不是我肯不肯放過他,而是他做錯了事情,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。”
那一刻,她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,仿佛在不斷地下沉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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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依然離開了病房,病房中,只剩下了顧厲臣和華麗芳。
華麗芳拿著紙巾,一邊擦拭著眼淚,一邊道,“厲臣,你……你別怪依然啊,我是希望把郭信禮繩之於法,但是也不希望你們?yōu)榱宋业氖虑槎[成這樣。我可以撤銷起訴,為了你,這點委屈,我可以受的?!?
只是華麗芳這表演,卻并沒有引得顧厲臣絲毫的垂憐,那雙鳳眸,只是冷冷的凝視著她,“那天,郭信禮是真的要對你不利嗎?”
華麗芳倏然地瞪大了眼睛,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樣,“我再怎么樣,也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??!雖然我是嫁過人,但是也不代表就是隨便的女人,厲臣,你怎么可以這么懷疑我!”
可是任憑華麗芳表現(xiàn)得再如何委屈,顧厲臣依然只是冷眼地看著,就好像是要把華麗芳給看透了一般。
華麗芳只覺得自己被看的有些心里發(fā)毛,于是道,“你……你怎么這么看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