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一摸額頭,又摸了到了一層冷汗。她這是怎么了?做了噩夢嗎?夢中的小山坡,赫然就是小鎮(zhèn)上的那個小山坡啊。
還有……夢中的情景……她不由得咬了咬唇瓣。
窗外,是一片的陽光明媚,日光正盛。
凌依然看了一下時間,這會兒都已經(jīng)快上午點了,她還真的睡了好久。而床頭柜這里,有易瑾離給她的留紙。
他的字體,瘦長有力,很是好看。
凌依然看了看字條,知道他今天一大早是去公司那邊處理這些天積累下來的集團(tuán)事務(wù)了,不過卻還是說晚飯會回來和她一起吃。
看著字條上的字,凌依然心中有些暖,之前夢中的那份驚慌失措,似乎也淡去了一些。
她拿起了要換的衣服,走進(jìn)了浴室,洗了個澡,
當(dāng)溫?zé)岬乃鳑_刷過她的身體,當(dāng)她垂眼看著自己的左手時,卻是有些發(fā)怔。
這只手,仿佛還在夢中緊緊的握著那個小男孩的手。
臣臣……臣……又或者是城?誠?承……
畢竟,只是一個發(fā)音。
但是在她認(rèn)識的人中,名字中有這個發(fā)音的,好像只有——顧厲臣!
而且夢中的情景,那個小男孩和小女孩的情景……依稀和上一次她做的夢有所關(guān)聯(lián)似的。
那個夢,也是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要逃離壞人,小女孩帶著小男孩在山中走。
那一次,她只以為是因為當(dāng)時顧厲臣說了一些奇怪的話,所以讓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。
但是這一次,又是怎么回事?
為什么那個夢會如此的清晰?雖然她在夢中看不清小男孩的長相,但是夢中所經(jīng)歷的那些事情,就宛如好像是親身經(jīng)歷的一般。
可事實上,她根本就不曾記得有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過。
如果說,她會夢到這些,也和顧厲臣說過的那些話有關(guān)的話,那么夢中的情景,顧厲臣根本就沒有說過啊。
而且就算真的有,那也是麗芳表姐和顧厲臣之間的事情啊,為什么她在夢中,會覺得那個小女孩就是自己呢?
一連串的疑惑,在凌依然的腦海中不斷的散發(fā)著。倏然,頭又痛了起來。
伴隨著嘩嘩的水流,痛得那么厲害……
好痛……她到底是怎么了?是太累了嗎?還是說因為別的什么……
而與此同時,在另一邊,顧厲臣看著朝著他走過來的華麗芳,自嘲地輕笑了一下,迎上前道,“你外婆的事情,都處理好了嗎?”
“嗯,都好了?!比A麗芳道,“那個我前夫打電話給我了,說是愿意和我離婚了,謝謝你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