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依然遲疑了一下,點頭答應(yīng)了,她并不想讓管家為難。
凌依然讓司機開車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商場。
她想要買點適合老人吃穿用度的東西,商場的負一樓,都是食品的專區(qū),凌依然先往那邊走了過去。
看了看糕點,選了一些適合老人以及血糖高的人群吃的糕點。雖然價格貴了點,但是凌依然想到外婆的血糖有時候會超標(biāo),于是還是買了這款糕點。
付了賬,她提著糕點走上了自動扶梯。
就在來到了二樓的時候,突然,迎面疾步走過來了一個人,她甚至還沒看清對方,便已經(jīng)狠狠的挨了一巴掌。
凌依然整個人被打得一個趔趄,差點摔倒在地上,她險險的穩(wěn)住了身子,但是手中的糕點盒子,卻是摔落在了地上。
“我當(dāng)是誰呢,原來還真的是你這個害人精,怎么,你現(xiàn)在出來了?居然還逛起了商場?”斥罵聲,響起在了凌依然的耳邊。
凌依然捂著那一側(cè)被打到的臉頰,有些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怒氣沖沖的貴婦。
這張臉……她記得!
當(dāng)初她在法庭上的時候,就是這個女人,曾經(jīng)跑到她的跟前,狠狠的扇了她好幾下巴掌,把她打得嘴角破裂,足足好幾天臉才消腫。
可是當(dāng)時,就算有法警站在她身邊,但是卻并沒有去阻止這個女人的動手,就好像是故意留出了時間讓對方打她似的。
這女人就是郝梅語的母親……郝夫人呂芝雪。
她不敢去想這背后有什么,是因為對方是郝家嗎?而她,卻是沒什么背景,甚至被蕭家給一腳踢開的落魄鬼。
而現(xiàn)在,她已經(jīng)出獄了,但是這個女人,又在她的面前這樣狠狠的扇了一巴掌,然后似乎閑一巴掌還不夠似的,另一只手又要打過來。
凌依然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手,抓住了對方要打過來的手。
“我沒有害過任何人!”凌依然冷冷的注視著對方道。
“法院都判你有罪了,你還有臉說你沒害過任何人?才三年,呵,你才坐三年的牢,要我看,你該一輩子都待在牢里才對!”呂芝雪一臉怒意地道,抬起另一只手,又想來打凌依然。
凌依然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擋住對方,“法院難道就沒有冤假錯案嗎?你聽好了,我不欠你什么,你也沒有什么權(quán)利來打我!”
“權(quán)利?”又一道中老年的男聲插口進來,“像你這樣的人,有什么資格來談權(quán)利?!?
凌依然身子一僵,抬頭看著那個走過來的男人,那是……郝梅語的父親,郝啟榮。
如果說她在牢里的噩夢,有易瑾離的一份,那么也有這位郝啟榮的一份。
而此刻,郝啟榮的身邊,還跟著好幾個保安。
郝啟榮冷冷地對著那幾個保鏢道,“還不快去幫下夫人,別讓這個瘋女人打到夫人?!?
那幾個保鏢連忙上前,拉開了凌依然和呂芝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