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直接撥打了好友的電話,可是手機里傳來的提示音卻是對方的手機已關(guān)機。
鐘可可一凜,關(guān)機了?是心眠手機沒電了嗎?還是……
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,莫名的涌起。
鐘可可起身,開始在酒吧里尋找了起來,可是酒吧里這么嘈雜,又這么多人,光線不斷明明暗暗地交錯著,她根本就看不清。
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酒吧的經(jīng)理,“我有朋友不見了,你們酒吧可以幫我廣播一下找人嗎?”鐘可可急急地道。
對方卻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似的,“小姐,你的朋友也是成年人吧,可能人家早就離開了,你還讓我們廣播找人,你當(dāng)我們這里是什么地方?”
“可是我朋友手機突然關(guān)機,人也不在座位上了,如果她真的臨時要離開,也不差等我那一會兒,或者,她也會在桌上留個紙條啊。”而不是這樣無緣無故的消失。
“是不是別人故意要放你鴿子啊。”對方道,看著鐘可可的目光倒是多了幾分同情。
“不會的,我朋友不是這樣的人?!辩娍煽煽隙ǖ鼗氐?。
只是無論她怎么說,酒吧經(jīng)理都表示無能為力。
鐘可可只能撥打了0電話,但是從她發(fā)現(xiàn)心眠不見到現(xiàn)在,就連半小時都沒到,警方這邊給她的建議也只是讓她繼續(xù)多找找,并沒有要派人尋找的意思。
鐘可可明白,畢竟,在警方看來,心眠是一個成年了,如今不過才半小時沒見人而已,根本就沒什么好擔(dān)心的。
但是她心頭的不安,卻變得越來越強烈,畢竟,這事兒太反常了,而且酒吧的洗手間,門口她也都去看過了,并沒有見到心眠。而且他們這桌周圍的人她也都問過了,但是旁桌的人并未注意到心眠,自然也不清楚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。
害怕的情緒,在變得越來越強烈。
鐘可可滿心的不安,該怎么辦?心眠會出事嗎?如果心眠真的已經(jīng)出事了的話,那么現(xiàn)在每拖一分鐘,心眠的危險就多一分。
她還可以找誰呢?可以找誰來幫她找到心眠!
鐘可可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手機,手指顫抖的在通訊錄上滑動著,倏然,顧厲臣名字,映入了她的眼簾。
她的身子一顫,就像是抓住著某根救命稻草似的,撥出了電話。
如果是顧厲臣的話,一定會有辦法吧,如果是他的話……
嘟……嘟……
手機里傳來著等候的聲音,每一聲等待的時間,對現(xiàn)在的她而,都是那么的煎熬。
倏然,電話接通了,手機的另一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。
“可可?”
“是……是我……”鐘可可抽了抽鼻子,哽咽地道,“厲臣,你……你幫我找心眠好不好,我們今天一起在酒吧里,可是我去上了一個洗手間……回來她……她就不見了?!?
她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說著,之前積累的擔(dān)心害怕,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,就像是爆發(fā)出來似的,眼淚大滴大滴地不斷從眼眶中滾落下來。
“你現(xiàn)在在那里?”顧厲臣急問道。
“我……我還在酒吧……”她抽泣著道。
“酒吧的名字,地點!”顧厲臣再度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