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……想到昨天他那些異常的反應,凌依然不知怎么的,心中始終有著一絲不安。
昨天并不是什么祭拜悼念的日子,阿瑾卻去了靈堂那邊,而且還提到了他的母親,顯然情緒不太對勁。
但是到了最后,她也沒問出到底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讓他突然去了靈堂那邊。
想到了昨晚,凌依然的臉又不由得一紅,看來,今天晚上,她再好好問問他,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心事。
“依然,依然!”康老律師的聲音響起在了凌依然的耳邊。
凌依然猛然回神,“啊,師父,怎么了?”
“今天……瑾離不過來嗎?”康老律師問道。
“瑾離公司今天上午有個會議,他可能要晚點過來,我們先進墓園吧?!绷枰廊坏?,此刻車子也已經(jīng)停在了易家墓園前。
“也好?!笨道下蓭煹?,撫著康師母下了車。
康師母今天從醫(yī)院出來后,就一直一不發(fā),而此刻,站在墓園的入口處,康師母突然停下了腳步,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入口的大門,眼眶亦紅了起來。
“師母,怎么停下來了?”凌依然出聲問道。
“啊,沒、沒什么,進去吧?!笨祹熌笌е荒ū且簦行┻煅手?。
而康老律師則是輕輕拍著妻子的肩膀,似在安慰又似在提醒著什么一般。
凌依然領著二人進了墓園,來到了自己公公的墓前,墓碑上,還有著公公年輕時候的一張黑白照片,照片中的公公,唇角上揚著淺淺的笑,溫柔如水。
歲月亦都仿佛停留在了這張黑白照片上。
康師母怔怔地看著照片上的人,突然像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似的,“哇”的一下,就哭出了聲。
凌依然頓時無措,“師母,你怎么了?”
可是康師母卻是越哭越厲害,整個人幾乎是跪在了墓碑前,那一聲聲的哭聲,聽起來凄涼而悲切。
“你師母大概是想到了她的一個朋友……她有個朋友,當年也是很年輕就去世了,所以她的情緒有點不穩(wěn)定吧?!笨道下蓭熃忉尩?,然后蹲下了身子,安慰著哭泣的妻子道,“別哭了,都過去了,一切都過去了。你才出院,這一哭,累了身體,只怕你的腿更不容易恢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