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辦?”
王俊想了想,“你回去后想辦法見任七一面,看他是什么態(tài)度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他大概率不敢劫銀?!?
“怎么說?”
“你去問問就知道了,多說無益?!?
“他要是有劫銀的打算呢?”
“那就讓他先劫,咱們在后面排隊?!?
“還能這么干?”
“不然呢?人心難測,不得不防啊?!蓖蹩≌f話的同時打開房門走到院子里,看著漫天星空發(fā)出了無盡的感慨。
與此同時的榆園內(nèi),任七見到了李定國派來的密使。
“朝廷有一批稅銀即將從榆園附近經(jīng)過,朝廷要借此機會平定榆園民變?!泵苁归_門見山道。
任七眨著眼睛問:“李總兵有何指示?是讓我們當(dāng)內(nèi)應(yīng),在范次吾和王俊劫銀時賣掉他們?”
“不,”密使搖頭,“李總兵的意思是讓諸位待在榆園內(nèi),按兵不動?!?
“啊?”任七有些意外。
其他首領(lǐng)更加意外。
“李總兵為何不讓我們出兵?難道是信不過我們?”任七問。
“不,”密使認(rèn)真回答:“正因為李總兵信得過諸位,才讓諸位待在榆園內(nèi)?!?
“我們總得干點什么吧?”
“諸位只需按照這密信上的命令行事即可,其他的無需多慮。”密使從懷里拿出一個密封好的信封,遞到任七手中。
密使走后,任七小心翼翼地拆開了信封。
在他閱讀信件的時候,范次吾連夜返回了榆園。
次日清晨他帶著二十多個隨從餓著肚子來到了任七的地盤。
他還是那個想法。
糧食緊張,能省就省。
任七對范次吾的到來十分高興,不但給他們每人都盛了一碗粥,還破天荒的用燉了一棵大白菜。
兩人邊吃邊聊。
“王俊怎么說?”任七率先詢問。
“他的態(tài)度很明確,單干可以,合伙不行,尤其是和你!”范次吾回答。
“呵,”任七的笑聲有些凄涼:“果然是人走茶涼啊。”
“別管他了,你什么想法?”范次吾用安慰的語氣問。
“我能有什么想法?”任七兩手一攤,“之前歸順朝廷的時候,麾下兵馬被朝廷削減到只剩下兩三千人?,F(xiàn)在雖然又聚攏了一萬多人,但都是慕名而來的災(zāi)民,只能造聲勢,沒法和官軍正面抗衡?!?
“也就是說,你不會出兵?”
“有心無力??!”任七感慨。
“當(dāng)真?”
“如有虛假,五雷轟頂!”任七伸出右手三根手指,指向天空發(fā)誓。
“那好,”范次吾長舒一口氣,“未來幾天我會派人守在榆園外圍盯著你,你和你的人必須待在榆園內(nèi),不能走出榆園一步。事成之后,我會分給你一些銀兩。”
“成交!”任七毫不猶豫答應(yīng)下來。
二人達(dá)成協(xié)議后,范次吾回到自己的地盤調(diào)兵遣將準(zhǔn)備搶劫稅銀。
榆園軍首領(lǐng)王俊也在準(zhǔn)備著。
任七等人看似毫無動靜,實則在籌備一件大事。
隨著稅銀將至,榆園附近的各方勢力都行動起來。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