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...建奴第二艘浮船到了。
寧遠河下游河面寬約百丈,建奴浮船居中而行。
岸邊的明軍用魯密銃射擊,射程也有些不夠。
即便射中對方,也無法破甲將其射殺。
“快,去第三座浮橋!”楊展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。
他深知已經(jīng)無法阻止第二座浮橋被炸毀、燒爛,現(xiàn)在應該考慮如何保住第三座浮橋。
在他的帶領下,數(shù)百名士兵拿著長矛、竹竿來到第三座浮橋上。
所有人都赤著上身,屏息凝神。
轟!
第二座浮橋被炸。
或許是浮橋質(zhì)量太好,亦或是建奴在船里裝的火藥劑量不夠。
第二座浮橋安然無恙。
第三個八旗兵操控著第三艘浮船,駛到之前爆炸的位置點燃了火藥。
轟!
第二座浮橋轟然斷裂。
河水裹著斷木殘骸,沖向第三座浮橋。
浮橋上的明軍立刻將長矛和竹竿探入水中,阻止浮橋殘骸撞擊浮橋。
“下水!”
楊展一聲令下,近百名水師官兵嘴里叼著匕首躍入水中。
他們?nèi)胨笙仁菍ふ移∥?,借助漂浮物的浮力沖向建奴浮船。
靠近后一邊往船里面拍水,一邊奪船。
這些水師官兵都來自南方。
南兵本就善水,南兵的水師更是以一當十。
八旗兵雖然也會水,但僅限于打魚釣魚和游泳。
論水戰(zhàn),他們根本不是明軍水師的對手。
不多時,便有兩個八旗兵被明軍用匕首捅死,浮船也被明軍繳獲。
楊展在浮橋上看了一會,心情很是沉重。
水師官兵打的并不輕松。
他們沒有甲胄,而浮船上的八旗兵卻有甲胄在身。
每殺死一個八旗兵,明軍需要付出三四個水師官兵的性命。
好在這種趨勢很快被逆轉(zhuǎn)。
明軍從其他地方用馬車運來數(shù)艘小戰(zhàn)船,士兵們登船作戰(zhàn)。
有了戰(zhàn)船后,這些水師官兵如魚得水。
橫沖,直撞,斜著攻擊!
各種角度,各種攻擊手段全都使了出來。
在損失兩座浮橋和數(shù)十名官兵的性命后,楊展將三十艘裝滿火藥,火油建奴浮船盡數(shù)繳獲、擊沉。
為了穩(wěn)定軍心,他組織水師官兵連夜
后路危機暫時告一段落。
入夜后,豪格得到了兩個壞消息。
“王爺,勒克德渾未能將明軍浮橋燒毀擊沉?!眰髁罟僬f道。
“可惜了!”豪格嘆息著搖頭。
傳令官繼續(xù)說道:“蘇拜抵達塔山與博洛匯合,請求下一步指示。”
“什么指示?本王讓他擊潰塔山明軍,打通退路!這還需要指示嗎?”豪格捏著拳頭罵道。
“額...”傳令官沉吟些許,“蘇拜說明軍并未迎戰(zhàn),而是棄岸登船?!?
“跑了也好!”豪格松了口氣。
“沒跑?!?
“什么意思?”豪格有點懵。
“明軍水師在距離岸邊數(shù)里的海面上游弋,似乎是在等蘇拜和博洛離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