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真和裴湛對視一眼,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駭。
別說是府城,別說是霍家小姐,就是隨便一個姑娘,你也不能隨便把人扔到大街上啊,這要是心里承受能力不強的,估計都能羞憤的去自盡了。
而且剛剛那個聲音,聽著有些耳熟。
“要我之前的雅間?!?
那個熟悉的聲音帶著怒氣說完,又換了語氣溫和的對身邊的人說:“云澗,這家酒樓的飯菜特別好吃,你嘗嘗看,若是喜歡,我把廚子買了,天天做給你吃?!?
陶真忽然就好想魂穿都云澗啊。
她看著路上羞憤交加哭的很大聲的霍婷婷,又看了看圍觀的人群,轉(zhuǎn)頭對裴湛說:“是不是我對皇親國戚的認(rèn)識還不夠深刻?”
古代王爺這么囂張的嗎?
這種狀況裴湛也是第一次見,京城的皇親國戚很多,大都是暗地里會做些荒唐事,明面上都是要臉面,不會做的太過,免得被御史臺參一本。
就是太子和燕白祁都是很愛惜名聲的。
像燕明修這種不高興管你是誰,直接扔出去的行為,可謂是非常囂張蠻橫了。
由此可見,此人要么真的有實力不怕任何人,要么就是天生膽大妄為不計后果的人。
裴湛忽然想起,陶真曾經(jīng)問過他,為什么要找燕明修合作,說他情緒不穩(wěn)定…
陶真站在樓上看了一會兒,霍婷婷被嚇傻了的董小姐以及那個矮個子姑娘扶起來走了,底下的人還聚在一起議論紛紛。
小二很快上了菜,陶真問:“剛剛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小二不太敢說,畢竟那位公子看起來不好惹,陶真拿了一塊銀子給他:“說說嘛,我就是好奇。”
小二四處看了看,才小聲道:“剛剛來了兩位公子,穿白衣那位一直是咱這的貴客,我們家掌柜的特別交代了,不能得罪他?!?
“咱們酒樓最好的雅間一直給他留著,不管他來不來,都空著,剛剛那位白衣公子帶著另一位公子來了,就準(zhǔn)備去雅間,結(jié)果被那三位姑娘看見了,那個穿綠衣服的姑娘就說咱們酒樓不地道,欺騙她們,還說知不知道她們是什么人?回頭要收拾咱們酒樓?!?
店小二這時候壓低了聲音:“當(dāng)時白衣公子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沒吭聲,她就以為人家好欺負(fù),另一位青衣公子可能腿受傷了,上樓梯有些困難,白衣公子就扶著他…”
店小二也很無語道:“那個綠衣服姑娘就和另外兩個姑娘說了人家什么,那意思大概就是說那兩位公子是斷袖什么的,白衣公子忽然沉了臉,就叫人把綠衣服姑娘扔出去了?!?
店小二吁了口氣,就是花樓里,也很少看到有姑娘被扔出來,燕北地區(qū)的男子,大男子主義格外的強一些,不和女人吵架,不和女人動手,更別說把一個姑娘家扔出去了,不過那個綠衣服姑娘嘴也是真的欠!
店小二道:“這事估計沒完?!?
陶真聽完就不覺得奇怪了,霍婷婷應(yīng)該感謝自己是在這么多人的地方說的這話,被扔出去頂多就是丟人,如果在人少的地方,估計燕明修真能當(dāng)場把她嘴縫起來,跟當(dāng)初的黃夢涵一樣,最后不一定被埋在哪里做花肥了。
瑞福樓的廚子手藝一流,兩個人才吃一半,外面就來了人,陶真放下筷子就往外看,見是霍行來了,他神色平靜,眉眼間帶著些不耐煩,看得出他不是自愿來給霍婷婷出氣的。
霍行下了車,進(jìn)了瑞福樓,去了燕明修那邊,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,霍行就出來,上了馬車很利索的離開了。
陶真“…”
牛逼??!
她一定要抱住燕明修這根金大腿。
原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,可是沒想到霍行剛走,就有幾個人沖進(jìn)來,急匆匆的上樓,將燕明修那邊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