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雙方會進(jìn)入相持階段,或者變成大明攻,流賊守的局面。
可如果不將主力撤回四川的話,川中兵力空虛,一旦云南生變,四川就有危險了。
張同敞站起身對著秦良玉說道:“云南的事就交給黔國公吧,他們沐家鎮(zhèn)守云南兩百多年,肯定有平叛的辦法?!?
“也只能如此了?!鼻亓加駠@了口氣。
二人又閑聊了一會,秦良玉忽然想起一件事,她轉(zhuǎn)頭問張同敞:“馬士英怎么樣了?”
“馬士英雖然損兵折將,但太子殿下念其守鳳陽有功,于是讓其戴罪立功?!?
秦良玉沉默片刻后右手錘了下桌子:“馬士英有五萬大軍,不但不主動出兵收復(fù)河南,反而被流賊打的損兵折將,太子殿這么做是不是太...仁慈了?”
張同敞搖頭:“并非仁慈,而是有苦衷。現(xiàn)在南京朝廷表面上風(fēng)平浪靜,實則暗流涌動。尤其是東林黨和南京勛貴,為了爭奪權(quán)力鬧得不可開交?!?
“馬士英并非東林黨,如果奪了他的兵權(quán),受益的是東林黨和勛貴。”
“為何?”秦良玉對黨爭不太了解,于是開口詢問。
“因為太子殿下身邊可用之人除了勛貴,就是東林黨。為了制約平衡各方勢力,殿下不能讓這個兵權(quán)落入他們手中。所以思來想去,只有馬士英最為合適。”
秦良玉不贊同張同敞的說法,她說道:“據(jù)我所知東林黨有好有壞,并非所有人都熱衷于黨爭。例如兵部的史可法,戶部的高弘圖,他們都是一心為朝廷做事的人,將這個權(quán)力交給他們又有何妨?”
“哎,”張同敞苦笑一聲:“秦總督說的確實有道理,但太子殿下不敢冒這個風(fēng)險,畢竟他們都是東林黨,對吧?”
秦良玉想了想,點點頭。
張同敞說的確實有道理,最難猜的是人心,善變的也是人心。
“還有一件事,”張同敞說話的同時看向站在旁邊的馬萬年。
馬萬年一臉茫然的向四周看了看,發(fā)現(xiàn)身邊沒有其他人,于是問道:“張大人有何指教?”
秦良玉看不下去了,咳嗽一聲后說道:“他的意思是接下來所說的話是朝廷機密,你不能聽?!?
“哦,原來是這個意思。下次直接說啊,我腦子笨,轉(zhuǎn)不過彎來?!瘪R萬年嘿嘿一笑,轉(zhuǎn)身走出房間并順手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見馬萬年離開后,張同敞伸手從懷里拿出一摞信件。
這些信件都裝在信封里,信封的外面空空如也,沒有寫字。
封口處卻被漿糊粘死,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么。
秦良玉不明所以,指著信封問:“這里面是什么?”
“只有錦衣衛(wèi)才能看懂的密信?!睆埻ɑ卮?。
“這么多信都是給誰的?信上又寫了什么?”
“秦總督不用考慮那么多,只需想辦法讓此信落入獻(xiàn)賊手中即可。這是廣東錦衣衛(wèi)指揮使馬吉翔托我辦的事,他說是奉旨行事?!?
“哦,”秦良玉接過那一摞密信承諾道:“放心,我這就安排人去辦?!?
“那多謝秦總督了?!?
“無妨,舉手之勞而已。你是張文忠公的后人,我秦良玉當(dāng)奉為上賓,走,跟我喝酒去?!?
“酒就不必了,”張同敞面有愧色,“太子殿下要我送達(dá)完旨意后立刻回南京,說是有要事相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