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,我也不會坑害他們?!?
聽完曾英一席話,秦良玉,龍文光,王行檢同時點了點頭。
原因有了,方法呢?
秦良玉再次看向曾英。
曾英被看的心里發(fā)毛。
他先是假裝低頭,裝作看不到秦良玉的目光。
可是裝了一會后,他就裝不下去了。
因為秦良玉親自走到他身邊,給他倒了一杯茶水:“曾英,我早就知道你在蜀中有曾公子的美名,現(xiàn)在朝廷正是危難之際,快想辦法幫幫我吧?!?
“就算不想幫我,也幫幫大明朝廷,幫幫當今陛下!”
“你要知道,大明朝不止咱們這里有戰(zhàn)事。蒙古人,建奴,李自成將北方打的千瘡百孔!如果南方再出了事,大明朝危在旦夕!”
曾英不敢繼續(xù)坐著,他伸手扶著茶杯的蓋子,等秦良玉倒完茶水后才松了口氣,“秦總督,曾某受不起!”
“不是我不想幫,是此事比較難辦!”
“難辦?”秦良玉頓時一喜,“快講講?!?
曾英說的是難辦,而不是不能辦。也就是說,肯定有辦法。
曾英輕咳一聲,對著在場的人拱手一圈后語氣緩和:“川東一帶暫時是無法募兵了?!?
“若想募兵,得從川中和川西入手?!?
“為何?”
“因為那里都是蜀王的地啊,只要讓蜀王免除百姓全部或者一部分田租,百姓們肯定心存感激,民心這不就來了嗎?”
“如果在狠一點的話,就讓蜀王放出話,只要將張獻忠擋在成都之外,他就一直免百姓們的田租?!?
遠在成都的蜀王朱至澍忽感后背發(fā)涼,腦門發(fā)緊。
他急忙讓侍女拿來熱毛巾,猛擦腦門。
擦完之后喊來左長史,問道:“秦良玉那邊可有消息傳來?”
“有,數(shù)敗于張獻忠,梁山和忠州已經(jīng)丟。不出意外的話,正在涪陵一帶與張獻忠對峙,戰(zhàn)況不明?!?
“哦!肯定是張獻忠這廝在惦記本王府上的錢財!”蜀王用熱毛巾擦完額頭后松了口氣:“給秦良玉寫一封信,讓她無論如何也要守住重慶!如果錢不夠的話,可以向瑞王借。”
(瑞王朱常浩封藩在漢中,因漢中失陷跑到了重慶,漢中不少大戶也帶著家人跟著逃到重慶。)
“是?!弊箝L史深施一禮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涪州府衙大堂內(nèi),安靜的有些可怕。
曾英不說還好,說完之后眾人同時沉默了。
尤其是秦良玉,她此前剛從蜀王那里“借”了銀子,現(xiàn)在提出免除百姓田租一事,是不是有點過分了?
可是...
不這么做的話,如何籠絡(luò)民心?
如何補充兵源?
陛下所說的制造恐怖她已經(jīng)試過了,效果不明顯。
這里不比京師,百姓們讀書識字的少,無法用報紙快速宣傳。
思前想后,秦良玉終于下定決心。
“諸位,既然辦法有了,那本督就按照辦法做。”
龍文光提醒道:“秦總督三思??!你我都是朝臣,蜀王是藩王。如果陛下追究起來,后果...”
秦良玉坦然一笑:“大丈夫行事論是非,不論厲害;論順逆,不論成敗;論萬世,不論一生?!?
“我秦良玉雖是一屆女流,卻有大丈夫之志。”
“更何況我乃四省總督,陛下亦授我便宜之權(quán),這四省的事,我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