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依舊是其樂融融的,圍著老爺子說著話。
晏方旬依舊是最邊緣的人,自然也不會有人記得他的生日,包括他的“父母”。
他坐在偏廳的沙發(fā)上,手機就在他的掌心里,轉來轉去的。
安寧的電話,他都沒接。
覺得,她軟軟的說點話,他肯定就妥協(xié)了。
就像是她讓許鈞幫著找她,她那執(zhí)著勁兒,他那不就妥協(xié)了嘛。
他一直覺得尊重她的,雖然沒有那么噓寒問暖那么體貼的待她,卻也沒有強行讓她去適應自己,對自己妥協(xié)。
那個圈子里多亂,程昱的事情,是沒給她教訓嗎?
她說都不說一聲?
說到底,他就是沒那么重要,所以她才什么都不說,他打電話問了,還要瞞著他!
晏方旬有心事,晏家的晚飯,他吃的也沒幾口。
席間,大哥說起,小妹的生日在下個月,想讓她去公司,要在馬場給她買一匹馬,然后說如何讓這小公主風風光光的生日。
老爺子挺開心的,晏方旬心里堵,他離開時,也如同來時那般,無人在意。
就像是上次的那個項目,明明是他費的心思,功勞被占,他的辯駁無人在意。
他扯開領帶,看著那串號碼,終究是沒打出去。
晏方旬已經(jīng)許久沒去喝酒了。
許鈞看著他陰沉著臉,問他沒事吧?
“她有沒有找過你?”晏方旬問許鈞。
許鈞搖搖頭,“沒有?!?
“真是翅膀硬了,這才好了幾個月,這就膩了?”當初的那個勁兒呢。
許鈞摸了摸鼻子,沒好意思說,他的女朋友們,除了安寧,哪個有超過半個月的?
“生日,要不,哥幾個給你們慶祝吧?”
安寧臨睡覺時,看了社交平臺。
許鈞發(fā)了給晏方旬慶生的動態(tài),她眼眶酸楚,退出后,將手機關機。
她躲在被子里,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