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接聽的過程中,那一聲又一聲“嘟、嘟、嘟”聲,終究是砸在了心上,還是有些鈍鈍的痛感。
一切,在預料之中。
可偏偏還要去做,去求一個死心。
江南掛掉了電話,打開了約車軟件叫車。
她爬上樓,已經氣喘吁吁了,她給自己換了衣服,套上厚厚的衣服。
凌晨的兩點半,隔壁別墅,火光沖天。
消防、物業(yè),聚了一堆人。
沒人看見,隔壁的不遠處,江南晃晃悠悠的上了車。
從別墅到醫(yī)院,江南身體軟塌塌的,沒有力氣。
可腦子卻無比的清醒。
司機從后照鏡里看到她迷迷糊糊,要不醒人事的模樣,很是擔憂。
“姑娘,你病成這樣了,你的家里人呢?”
江南很想說話的。
她想說,她的家人沒在這個城市。
她還想說,她愛的人,她的丈夫在拯救他所認為的“心里人”,不接她的電話,更不知道她生病了。
她很想說的,可是她仿佛沒有力氣了。
“姑娘,姑娘,你別嚇唬我啊......”
江南只覺得,司機的聲音,越來越遠了......她卻什么話,都說不出來了。
......
江南醒來的時候,天光大亮。
一只手,很是溫柔的在她額頭上,她睜開眼睛,就看到了安寧。
“終于醒了。”安寧吐了口氣。
“你怎么......”江南說話,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,而且好疼。
安寧直接捂住她的嘴,“你發(fā)燒,燒到40度,醫(yī)生說,再晚一些,你就要去見你太奶了,楊知給我打的電話,她有別的事要忙,趕不過來,就讓我來看你?!?
江南歪頭,一臉疑惑。
楊知怎么知道她生病的?
江南更是滿腦子的問號,拍了拍安寧的手。
安寧松開她,她才嘶啞著聲音道:“楊知還說什么了?”
“沒說什么了,就說,讓我照顧好你。”
江南滿腦子的疑惑,“我手機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