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沁翻閱著日記,忽然后面就沒有了。
她落著眼淚不可置信的望著江南,“江江......沒有了?!?
江南在知道張沁活著,已經(jīng)是很多年之后的事了。
她只記得沁沁說過,她醒來后,蕭崇在病房里對她逞兇。
這么些年來,張沁一直討厭他。
她說,一個只會強(qiáng)迫女人的男人,憑什么得到愛。
所以,在海城生活的那幾年里,蕭崇待她很好,所以她很糾結(jié)。
在得知他意外身亡的消息后,她才這樣痛苦。
張沁沒有辦法只能去問程巖,“這......怎么回事,怎么回事?怎么沒有了呢?”
張沁翻閱了很久,才發(fā)現(xiàn),在三年多以前,他又開始記日記了。
程巖看著她哭得那么難過,“夫人......當(dāng)年您抑郁,孩子沒了,就......忘了過去,但是在e國很亂,那個時候先生讓您出入自由,司機(jī)帶您出門的時候,在商場的洗手間里,被人打暈帶走了。
所以找您,費了很大、很大的代價,先生背上有一道傷,就是為了救您的時候,傷的?!?
那個時候,蕭崇特別的生氣。
怪她心狠,無論如何要逃離,去重金催眠,都要忘記他與她的過去。
孩子沒了,他心痛。
她也不要他。
張沁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一切回到了原點。
為了防止他的仇家,或者有心之人,哪怕知道夫人恨她,也讓她留在了身邊。
所以,兩個人糾結(jié)這么多年,張沁不曾有過愛意。
哪怕曾經(jīng)真的有過,哪怕是愛錯人的有過,也都因她人為的忘掉了。
張沁不相信,她一邊哭,一邊笑,“不可能的,我怎么可能忘了呢,我不會忘記的?!?
江南摟著她。
“江江,不是這樣的,對吧?”
江南拍著她的肩膀,讓程巖先離開。
張沁就歪在她的懷里,“江江,圍巾的事......我一點印象都沒有,我什么都不記得了,你說,怎么會這樣呢,他......我就是認(rèn)錯人了嘛,我當(dāng)他是江栩啊,你看,他自己也說了,我將他當(dāng)成江栩的呀,他愿意的......”
她的眼淚撲簌簌的掉,“他干嘛要愿意呢,他為什么要愿意?”
“我總覺得......總覺得他毀了我的一生啊。”
可是若沒有他,當(dāng)年鳳凰山,她跟江栩都不可能還活著的。
曾經(jīng)在n市,那一件衣服,一條圍巾。
他明明償還了,卻還是那樣的結(jié)局。
“怎么辦啊,江江,你說......”
“沁沁......就算是你將他當(dāng)成了別人,以為你愛的那個人是你心里或者夢里,可是疼你護(hù)著,愛你的那個人就是蕭崇啊?!?
若沒有那么細(xì)心,若沒有那么疼惜她,她怎么可能覺得被愛呢。
“君子論跡不論心?!?
所以,她們愛過的......
只不過是她都忘了,張沁難受的想哭,“江江,你看......終究是我辜負(fù)了他很多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