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心第二天熬了一整天。
到了晚上,整棟房子安靜了下來。
她悄悄的下樓,蹲在客房的門前,她不想讓他再去找她了,靜養(yǎng)才能把身體養(yǎng)好的。
蕭崇聽說這幾日她還是悶悶不樂的,飯吃的也不多。
她看到他就皺眉,他只能就悄悄的趁著她睡著去看她。
有時(shí)候,他也忍不住的嘆氣,感情這東西真的是碰不得,心里有個(gè)人,怎么會(huì)讓人這么掛心。
不看她一眼,他總是不安穩(wěn)的。
他撐著身體下床,傷口一動(dòng),就會(huì)扯得疼。
他打開門,門口蜷縮在那的人,仰起頭。
一雙眼睛無辜的很,又動(dòng)人的很。
蕭崇只覺得心口一緊,有什么東西就沖擊在心口,他疼,幾乎是彎身,就將她撈入了懷里,緊緊的抱著她,嘶啞著聲音問,“你......怎么來了?”
蕭崇竟無法形容那種喜悅。
只不過,懷里的人,臉色煞白,那驚喜仿佛在一瞬間化為一把利刃,刺入心口最柔軟的地方。
忘了,他現(xiàn)在靠近她,她就蹙眉。
他這樣抱她,她竟討厭至此?
他松開她,朝著后退了一步。
他只覺得傷口撕裂的疼痛,都不及他的心痛。
他面色不改,低眸望著她,“你......找我有事?”
她看了他一眼,知道他身上有傷的,剛剛......就那么抱她嗎?
不會(huì)崩開嗎?
她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,就看著他冷了臉,像是不高興了。
“你......”
話都沒說出來,程巖就跑上樓,“我的天爺,你怎么又動(dòng)了?”
程巖將人扶著,看著他的臉色不好,“夫人,要不您先回房間吧?”
水心動(dòng)了動(dòng)唇,看了他一眼,他沒再看她,也沒有要留她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