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彰......”
他睜開眼睛,就看到江南站在光亮處,他平靜了半晌,才沉聲道,“來了?”
“你要給我看的東西呢?”江南問他,仿佛一分鐘都不愿意多待。
容彰笑了笑,“江南,你何必這么著急?我們是朋友?!?
“別侮辱了朋友這個(gè)詞,你只是拿我當(dāng)作對付謝清舟的工具而已。”所有的相遇都是算計(jì)好的,哪里有半分朋友之意?
“好啊,既然你不愿意與我敘舊,那就算了?!比菡孟崎_毯子,起身從墻邊柜里拿了一封信。
江南皺眉,“這是什么?箱子里的秘密?”
見她不相信,容彰低低一笑,“對,一箱子呢,燒的只剩下一封了,就在三樓架子的角落,我撿到的?!?
江南沒有去接,容彰也不著急,只是將信扔到桌子上,給自己倒了一杯水。
“月亮,不看看嗎?”他喝了口水,慢條斯理地道。
江南心一緊,拳頭不覺攥緊了。
“月亮”是謝清舟看不見的時(shí)候,這樣稱呼她的。
就連安寧都不知道的稱呼,這個(gè)稱呼久到她也快忘記了。
而那段記憶,也隨著這個(gè)名字的到來,重新浮現(xiàn)在腦海中。
“我的月亮,怎么這么香?”
她在他手掌心寫字,他會(huì)夸,月亮好聰明。
在那段陪伴他的日子里,兩個(gè)人汗津津擁抱在一起時(shí),謝清舟會(huì)一聲,一聲在她耳邊,說,“月亮,我的月亮啊?!?
深情又悠遠(yuǎn),一聲聲砸在她的心上,甜的讓人沉溺,也讓19歲的她,徹底的迷失......
“你......那一箱子,是他寫給我的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