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意思是,星月小姐的病有可能是人為的,換句話說,她有可能是被人害的?!标愶w宇淡淡地道,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厲芒。
古一然剛喝到嘴里還沒咽下去的酒水,“噗”的一下全噴了出來:“咳…咳咳……你……你說什么?星月的病是被人害的?”
震驚,十足十的震驚!
陳飛宇從石桌上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,自飲自酌,道:“只是猜測罷了,我記得在明濟市的時候,你曾說過星月小姐從6歲才開始表現(xiàn)出癥狀?!?
“不錯,我是這么說過?!惫乓蝗话櫭紗柕溃骸坝惺裁床粚诺牡胤絾幔俊?
“不對勁的地方大了去了?!标愶w宇道:“星月小姐的病因是先天陽氣不足,既然屬于‘先天’不足,那應(yīng)該出生之后沒多久就會在她身上顯示出和健康人不一樣的地方,可星月小姐直到6歲才出現(xiàn)癥狀,這違背了常理?!?
古一然緊緊皺著眉,道:“單單從這一點上來說證據(jù)不足,這只是你的推測?!?
陳飛宇繼續(xù)道:“第二個理由,男人的先天元陽藏于雙腎,女人的先天元陽藏于雙……唔……胸,所以一般先天不足的女人,大多都是飛機場。
我之前特地觀察了一下,星月小姐雖然年紀(jì)不是很大,但是……唔……她的本錢還是很足的,按理來說,她的先天陽氣不足不應(yīng)該是天生的。”
呃……
古一然神色變得怪異起來,這明明是在討論古星月的病情,怎么……怎么扯到這種事情上了?
要不是陳飛宇看起來一本正經(jīng),不像是在故意吃古星月豆腐的話,他非得發(fā)火不可。
好半晌,古一然才調(diào)整好自己的心態(tài)和面目表情,皺眉道:“還有別的理由嗎?”
“當(dāng)然,還有最重要的第三點原因?!标愶w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,正色道:“我先前給星月小姐治病的時候,察覺到她體內(nèi)的先天陽氣并不是不足,而是潛藏在了體內(nèi),調(diào)動不出來。
當(dāng)然,每個人的先天陽氣都潛藏在體內(nèi),不過星月小姐的情況意外的嚴(yán)重,如果說把普通人比喻成田地,那體內(nèi)的先天陽氣就是正常埋在田地里的種子,也就是說埋藏的并不深。
可星月小姐的情況,則是把種子埋藏在了田地的最深處,完全難以調(diào)動起來,就好像是被人故意深埋起來了一樣,所以才會表現(xiàn)出先天陽氣不足的癥狀?!?
古一然已經(jīng)隱隱聽明白了,但還是覺得難以置信,顫聲問道:“這……這說明什么?”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有人在古星月小的時候給她下了某種禁制,使古星月隨著年齡增長,體內(nèi)的先天陽氣不斷潛藏蟄伏,以至于她逐漸昏沉嗜睡。”陳飛宇一邊自飲自酌,一邊道:“這種手段太過匪夷所思,連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,所以這只是我的猜測。”
古一然很清楚,陳飛宇雖然口口聲聲說是猜測,但以他對陳飛宇的了解,既然陳飛宇當(dāng)著他的面說了出來,那就一定有了相當(dāng)大的把握。
他的手緊緊攥住酒杯,由于力氣太大,以至于手臂顫抖,似乎是在隱忍著憤怒,低聲道:“如果……如果你沒來給星月治病,或者是沒治好,星月會怎么樣?”
“我沒來之前,以為古星月會因為先天陽氣不足而死?!标愶w宇依舊在喝著酒,道:“但是現(xiàn)在看來,由于古星月的先天陽氣深藏在體內(nèi),就算治不好她也不會死。
不過嘛,古星月倒是會在某一刻一睡不起,說好聽點就是睡美人,說難聽點,就是植物人?!?
“啪!”的一聲,古一然憤怒難止,重重將酒杯摔在地上碎成好幾塊,怒道:“到底是誰那么狠毒,連星月都不放過,如果讓我找到兇手,古家一定要把他碎尸萬段!”
他氣得五官扭曲,顯然已經(jīng)憤怒到了極點。
陳飛宇飲酒不,因為他也不知道是誰要害古星月,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,能施展出如此詭異莫測的手段來對付古星月,說明對方絕對是一個極其可怕的人。
古一然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內(nèi)心的怒火,突然對著陳飛宇彎腰鞠躬,道:“多謝陳小友,如果不是你的話,我們古家到現(xiàn)在還蒙在鼓里,我們古家欠你甚多,從今天開始,古家會全力調(diào)查兇手,為星月討回公道!”
“無須客氣?!标愶w宇揮手,一股柔和的氣勁將古一然托起來,道:“如果遇到什么困難,我可以提供幫助?!?
古一然渾身一震,再度向陳飛宇彎腰鞠躬,深深地道:“多謝!”
堂堂華夏最頂尖的紅頂商人,連續(xù)兩次向一個少年鞠躬行禮,如果有人在場,一定會非常非常震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