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釁,十足的挑釁!陳飛宇揚(yáng)天輕笑一聲,道:“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。”
寺井千佳暗中皺眉,表面卻嘲諷地笑道:“所以你怕了,不敢赴武藏萬里的約戰(zhàn)?”
“不?!?
陳飛宇道:“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,但是,我依然會赴約決戰(zhàn),我陳飛宇一向出必踐,既然接下戰(zhàn)約,自然會去迎戰(zhàn)。”
寺井千佳先是驚訝,隨即大喜,道:“那你跟我來,我?guī)闳ジ怀厣??!?
陳飛宇剛想點(diǎn)頭,突然,澹臺雨辰略顯擔(dān)憂的聲音在背后響起:“陳飛宇,你真要去富池山?”
陳飛宇扭頭向澹臺雨辰看去,只見澹臺雨辰眉宇間有一絲擔(dān)憂,知道澹臺雨辰擔(dān)心自己,內(nèi)心一暖,嘴角掛著溫醇的笑意,道:“我不是自尋死路的人,這場東瀛之行,也該接近尾聲了?!?
他如愿拿到了“傳國玉璽”,來東瀛的目的已經(jīng)達(dá)成,而殺了天命陰陽師,也算是報了仇,接下來,只要再在決戰(zhàn)中戰(zhàn)勝東瀛劍圣武藏萬里,那他這趟東瀛之行,就算徹底圓滿了。
雖然,他和武藏萬里的決戰(zhàn)注定會艱難萬分!寺井千佳心中冷笑,沒錯,你的東瀛之行的確要接近尾聲,因?yàn)槟愫芸炀鸵涝谖洳厝f里的劍下。
陳飛宇輕瞥寺井千佳一眼,也不知道看沒看出她內(nèi)心的想法,不過,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在意,道:“走吧,先回東瀛本土,換件衣服洗個熱水澡?!?
“跟我來,直升飛機(jī)就停在東照神宮的后面?!?
寺井千佳在前面匆匆?guī)?,心中暗暗冷笑,也罷,就讓你在死前體面一點(diǎn)。
澹臺雨辰也跟了上去,輕蹙秀眉,心不在焉。
她和陳飛宇雖然斬殺了天命陰陽師,可誰都能看得出來,一來天命陰陽師本身狀態(tài)非全盛時期,甚至連保命絕技“殞命之術(shù)”,都因?yàn)樵诙嗳涨笆┱惯^而沒辦法再度施展;二來,天命陰陽師最拿手的式神和陰陽術(shù),因?yàn)楸还Ψ酥频脑?,并沒怎么施展過。
也就是說,天命陰陽師十成的功夫,頂多施展出了六七成,可饒是如此,陳飛宇依然在天命陰陽師手下受了不輕不重的傷勢。
而“劍圣”武藏萬里據(jù)說和天命陰陽師齊名,想來實(shí)力相近,為了準(zhǔn)備今晚的決戰(zhàn),武藏萬里肯定把身體狀況調(diào)整到了最佳狀態(tài),再說以武藏萬里的劍道來說,也不存在術(shù)法被克制的情況,所有拿手的劍式都可以盡情地施展,更別說陳飛宇已經(jīng)受了傷,局勢更加不利。
所以,“劍圣”武藏萬里帶給陳飛宇的威脅,絕對比天命陰陽師要大的多,如果陳飛宇真的趕過去跟武藏萬里決戰(zhàn),只怕會以陳飛宇的慘敗甚至是慘死作為結(jié)束。
澹臺雨辰止不住的擔(dān)心!沒多久,巨大的螺旋槳聲音傳來,一架直升飛機(jī)升空,在炙熱火焰與濃濃煙霧中,向東瀛本土飛去。
月圓之夜,富士山的山巔,由于海拔過高氣溫驟降,山頂完全被冰雪覆蓋,皎潔的月光下,反射著晶瑩的光芒。
四時光皎潔,玉立雪山崇。
此刻,在雪峰之上,涇渭分明地站著諸多身份尊貴的大佬。
東瀛軍政商三界前來觀戰(zhàn)的各個派系代表人物、東瀛武道界的大佬例如甲賀萬葉和伊賀千針,西方教廷黃金騎士團(tuán)的黃金騎士以及華夏各大武道宗門的代表人物等等。
而全場最吸引人目光的,則是那道立于明月之下、雪山之巔的清癯人影。
他身穿白色麻布長衫,簡約樸素卻很干凈,身前雪地上插著一柄古樸的甚至毫不起眼的長劍,在山巔寒風(fēng)吹拂下,他的衣服獵獵作響,然而他卻不動如山,閉目凝神而立,靜的仿佛和周圍雪山融為一體。
他就這么簡簡單單的站著,渾身卻散發(fā)著一股無形的劍意,令所有人不敢直視,生怕被他的劍意所傷。
這道人影,正是東瀛武道榜排名第一位的東瀛劍圣武藏萬里!在武藏萬里身后不遠(yuǎn)處,秋元雅子安靜地站在一旁,她不知道陳飛宇能否從天命陰陽師手中逃生趕過來赴約應(yīng)戰(zhàn),她只知道,今天過后,恩師有極大概率突破到那傳說中的“先天”境界!就算陳飛宇不來,恩師武藏萬里也會殺了在場的所有華夏人,從而斬斷心魔,境界突破。
“陳飛宇來了最好,這樣一個華夏冉冉升起的武道新星,如果死在這里,對華夏的打擊會更大?!?
秋元雅子想到這里,不自覺地向遠(yuǎn)處的華夏武道眾人看去,只見在眾多華夏武道眾人中,有一個俊雅飄逸的中年人最為顯眼,心中暗自凜然,這個華夏中年人的氣度,比之甲賀萬葉與伊賀千針還要強(qiáng)上三分,應(yīng)該是一位“傳奇中期”強(qiáng)者,看來華夏的強(qiáng)者還真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