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嘯威一陣意動,突然皺眉搖頭道:“陳飛宇、鳳家還有武家,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,可是蘇天羽先生還沒來,蛇天磊先生又中了毒,一塵也……
我們實力已經(jīng)大減,萬一傳說中一劍震四方的琉璃也在濱湖酒店,我們這個時候過去,只會自討苦吃。
等蘇家的蘇天羽先生來了,我再尋求其他幾個大家族的支持,等一切都準(zhǔn)備好,再對陳飛宇發(fā)動雷霆一擊!”
“還是岑家主考慮周全?!鄙哕S光想起琉璃極有可能也在濱湖酒店,心里一陣后怕。
“不過,濱湖酒店雖然不去,不代表別的地方不能去?!贬瘒[威眼中閃過仇恨的厲芒:“鳳家竟然敢跟陳飛宇聯(lián)手坑害岑家,那就要做好被我們岑家報復(fù)的準(zhǔn)備。
鳳家在文蘭市同樣有據(jù)點和生意,今晚我要讓鳳家在文蘭市的人,全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!”
岑嘯威說的話透著徹骨的寒意,蛇躍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連忙道:“岑家主英明,有什么需要的,盡管開口說話?!?
“蛇先生先下去休息吧,報復(fù)鳳家的事情,我會交給岑家另一位傳奇強者去辦。”岑嘯威揮揮手,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歲,道:“另外我再去想想辦法,看看能不能解掉長東身上的‘天醫(yī)散’之毒。”
蛇躍光感同身受地重重地嘆了口氣,蛇天磊和蛇文靖也中了“天醫(yī)散”,只怕真的回天乏術(shù)了。
卻說陳飛宇一行人,在全速行駛下,終于在一個小時之內(nèi),趕到了水臨路。
顧名思義,“水臨路”之所以叫“水臨路”,是因為在馬路右側(cè)的不遠處,就是一條河水—天蘭河,而在左側(cè),則是一片雜草樹林的未開發(fā)地帶,很少有人來這里,十分的偏僻。
鳳寒秋為了不被蘇天羽發(fā)現(xiàn),特地把車停在了樹林里。
陳飛宇透過車窗,扭頭向不遠處的天蘭河望去,今晚下著小雨,細密如牛毛的雨水落在河面上,出現(xiàn)細密的漣漪,頗有一番朦朧意境。
“陳先生,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蘇天羽的車,待會兒就從這里經(jīng)過?!兵P寒秋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“很好?!标愶w宇點點頭,突然精神一振,笑道: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?!?
武若君和鳳寒秋頓時一驚,難道蘇天羽來了?
他倆扭頭向馬路上遠眺,只見前方二百多米處,有車輛的燈光閃耀,難道車?yán)锩孀娜?,就是蘇家的“傳奇中期強者”蘇天羽?
陳飛宇推開車門走下去,來到馬路的中央,直面對面疾馳而來的轎車,他能感受到,從來的車?yán)锩?,有一股強悍的氣息?
車內(nèi),司機驚訝道:“蘇老,有人擋在馬路上,該不會是碰瓷的吧?”
后排座位上,一位頭發(fā)花白、臉色紅潤的老者睜開眼,透過車窗向百米外的陳飛宇看去,眼中閃過一絲驚疑,突然,隨著距離越來越近,他看到陳飛宇右手捏成了劍訣,指端劍氣閃爍,臉色陰沉道:“對方來者不善?!?
“什么?”司機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突然,陳飛宇劍指平舉,一道凌厲劍氣破空而出,朝轎車射去。
司機下了一大跳,下意識連忙踩剎車。
“真是找死。”
蘇天羽冷笑一聲,眼看著陳飛宇的劍氣越來越近,他屈指一彈,同樣激射出一道劍氣,在轎車前窗上穿透出一個小孔而不讓車窗碎裂,同時劍氣向前激射,在半空中與陳飛宇的劍氣撞在一起,輕而易舉地將陳飛宇劍氣擊得粉碎,并且繼續(xù)向陳飛宇襲去。
傳奇中期強者的實力,果然強過陳飛宇許多!
陳飛宇不慌不滿,向后連退三步,輕松地躲開對方的劍氣,氣定神閑。
蘇天羽下車,輕蔑地打量了陳飛宇兩眼,道:“你攔下我的車,意欲何為?”
“今晚夜黑風(fēng)高,正是殺人之夜?!标愶w宇淡淡道,平淡的語氣中,透著一股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