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山半山腰,武家莊園之內(nèi)。
吳哲一大早就醒了過來,拖著渾身酸痛的身體,從天竹院出來,一路悄悄回到他之前居住的房屋前,敲門道:“振興、未平,快給我開門。”
黃振興立即從床上爬起來,簡單穿上衣服去開門后,看到吳哲臉頰高高腫起,眼角烏青一片的樣子,不由嚇了一大跳,一邊讓吳哲進(jìn)去,一邊問道:“吳少,你這幅尊容是什么情況,怎么在天竹院睡了一覺,變成這個(gè)樣子了?”
“別提了,昨天運(yùn)氣不好,去山上散步的時(shí)候,一不小心摔了一跤,從山坡上滾了下去,雖然本少修為高深,周身有罡氣護(hù)體,可還是摔成了這幅慘樣,唉,丟人,真是丟人?!眳钦芤荒樀臍鈶崱?
開玩笑,他昨晚平白無故被人打了一頓的事情,說出來更加丟人,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。
“在山上摔了一跤?”
黃振興和施未平對視一眼,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狐疑,他倆好歹也是世俗社會(huì)中中醫(yī)世家的傳人,跌傷和挨揍傷還是能分辨出來的,吳哲身上的傷勢,怎么看都是被人打出來的。
吳哲頓時(shí)瞪了他們兩人一眼,道:“怎么,你們不信本少的話?”
黃振興和施未平立即噤若寒蟬,連連點(diǎn)頭表示相信。
接著,黃振興好奇問道:“吳少,既然你昨晚住在天竹院,那陳飛宇呢?”
“我怎么知道陳飛宇在哪里?”吳哲翻翻白眼,想起陳飛宇,便得意洋洋起來,道:“昨晚我去天竹院后,二話不說就把陳飛宇給趕了出去,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(gè),一晚上都沒回去,我也不知道陳飛宇去了哪里,不過陳飛宇中了‘玄陰穿腸丹’,昨晚肯定是痛得死去活來!”
他這番話半真半假,陳飛宇昨晚的確一晚都沒回天竹院,不過并不是被他趕走的,而是陳飛宇早早就去了后山,并在后山待了一晚上。
當(dāng)然,黃振興和施未平自然不知道這件事情,還以為吳哲說的是真的,連忙豎起大拇指,拍馬屁道:“不愧是吳少,果然牛逼,陳飛宇這小子一天到晚傲來傲去的,就應(yīng)該這樣狠狠教訓(xùn)他一頓?!?
“那是自然,在我吳少面前,根本沒有陳飛宇裝.逼的空間?!眳钦苓B連點(diǎn)頭,接著道:“對了,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叮囑你們,千萬不能泄露出去?!?
“吳少請說?!?
黃振興和施未平精神一振。
吳哲眼珠向門外瞅了一眼,確定沒人后,才小聲說道:“我這幅樣子沒臉見人,所以打算今天去山上避一天,等到晚上我再回來,如果姜夢和依菱她倆問起我去了哪里,你們就說我在武家遇到一位至交好友,被他拉去喝酒了,具體在什么位置你們也不清楚,知道了不?”
他這幅尊容,讓姜夢和紅依菱一看就能知道是被人揍的,他吳大少一世英名,不是全都?xì)в谝坏┝??那他在姜夢心目中的形象,無疑又降低了不少,所以才想去外面避一避,幸好隨身帶著藥膏,希望經(jīng)過一天一夜后,能大幅度消腫。
黃振興和施未平連連點(diǎn)頭應(yīng)承下來,表示沒問題。
吳哲這才放心下來,重新回到天竹院帶上隨身物品,悄悄向山上走去。
事實(shí)證明,吳哲的擔(dān)憂是有道理的。
就在吳哲走后不久,洗漱完的姜夢就去了黃振興等人的房間,皺眉問道:“吳哲呢,怎么不見他?”
她昨晚在天竹院聽到一陣陣痛苦的喊聲后,還以為是陳飛宇的“玄陰穿腸丹”之毒發(fā)作了,擔(dān)心陳飛宇帶毒比賽不公平,今天就早早的過來找吳哲要解藥,打算解掉陳飛宇身上的“玄陰穿腸丹”之毒。
黃振興和施未平對視一眼,把吳哲交待他們的話說了出來。
“跟別人去喝酒了?”姜夢暗自皺眉,大清早的就去喝酒?她一臉的狐疑,繼續(xù)問道:“那他說去了什么地方?jīng)]?”
黃振鑫敷衍道:“這個(gè)我們就不知道了,反正最晚明天肯定就回來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姜夢沒得到確定的答案,也沒要到解藥,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,打算去看看陳飛宇的情況,來天竹院后,只見空無一人,陳飛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“陳飛宇身上還中著‘玄陰穿腸丹’之毒,這大清早的,他能跑去什么地方,真是胡鬧!”
姜夢搖搖頭,正轉(zhuǎn)身向外面走去,突然眼前香風(fēng)一閃,迎面只見紅依菱走進(jìn)了天竹院內(nèi)。
“你也是來找陳飛宇的?”
兩女異口同聲的道,接著對視一眼,都覺得有些尷尬。
尤其是紅依菱,她今天起了個(gè)大早,特地梳妝打扮了一番,畫著精致的淡妝,換了一身維尼熊牌子的韓式休閑長裙,和平時(shí)比起來,非但光彩照人,更多了幾分知性高雅。
她原本想讓陳飛宇眼前一亮,哪知道卻被姜夢撞見了,頓時(shí)一陣心虛,俏臉更是火辣辣的。
還是姜夢最先調(diào)整過來,輕咳兩聲,道:“陳飛宇不在?!?
“他去哪里了?”紅依菱傻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