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秋雨蘭先是驚訝不已,隨即感嘆道:“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陳先生,果然料事如神,我出身左家,不過陳先生放心,我雖然出身左家,但并不會跟你作對,相反,說不定我還有能幫到你的地方,因為我知道,左家最近一直在向呂寶瑜小姐施壓,最終目的是對付陳先生?!?
陳飛宇一邊喝茶,一邊說道:“你是左家之人,可是聞詩沁和彭文好像不知道你的來歷。”
“他們的確不知道,而且大多數(shù)人都不知道?!鼻镉晏m又替陳飛宇續(xù)上一杯茶,解釋道:“陳先生既然來了南元市,那應(yīng)該聽說過白志虎,其實白志虎是被左家捧起來的,只是白志虎這個人野心勃勃,左家擔心白志虎有異心,就把我派過來盯著白志虎,整個南元市知道這件事的人,也只有白志虎等寥寥數(shù)人?!?
原來是這么回事。
陳飛宇恍然大悟,接著,他心頭更加疑惑,道:“我殺了左家的左柏軒和刀伯,按理說和你們左家是仇人才對,你為什么還說會幫助我?”
“因為我恨左家!”秋雨蘭眼中閃過刻骨銘心的仇恨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,激動之下,雙拳緊緊握著,長長的指甲甚至掐進肉里,流出絲絲鮮血,道:“我恨左家,恨左柏軒,恨左崇亮,恨不得整個左家灰飛煙滅!”
陳飛宇驚訝不已,他曾聽呂寶瑜說過,左崇亮正是左柏軒的父親,也是左家的家主,只是他想不到,秋雨蘭明明是左家的人,竟然會反過來憎恨左家,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。
他能感受到,秋雨蘭真的是發(fā)自心底的憎恨,這種憎恨如此強烈,以至于絕對不是靠演技就能演出來的。
這時,秋雨蘭依舊激動,道:“你殺了左柏軒,我真的很感激你,更知道左家不會放過你,所以我才會對你特別關(guān)注,專門去調(diào)查你的經(jīng)歷,可是越是了解你,你傳奇般的經(jīng)歷就越讓我震驚,我越發(fā)相信,招惹到你是左家最愚蠢的決定,我更相信,整個左家一定會毀在你的手上。
所以當我在保齡球館見到你后,內(nèi)心又是激動又是震驚,知道你一定是為了對付左家才來的中月省,可是我又擔心認錯人,從而泄露了我想對付左家的消息,所以我才挑撥你跟童一凡的矛盾,想要看看你的真本事,而結(jié)果也沒讓我失望,你輕而易舉就將童一凡玩弄于股掌之間,而且手段神鬼莫測。
所以我能確定,你就是赫赫有名的長臨省地下世界霸主,只是當時聞詩沁和彭文還在旁邊,我不太方便跟你說話,而當你提出要去衛(wèi)生間時,我就知道這是一個跟你相談的好機會,只是沒想到,你誤以為我對你有敵意,差點死在了你的手上,還好,你并沒有真的辣手摧花,不然雨蘭真的要死不瞑目了?!?
說完之后,秋雨蘭還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,這一瞬間仿佛變成了天真純潔的美女,仿佛剛剛滿身殺氣與恨意的女人不并是她一樣。
原來如此。
陳飛宇又是恍然大悟,現(xiàn)在還剩最后一點沒有搞清楚,道:“你說你恨左家,理由呢?”
這一點,關(guān)乎他能否信任秋雨蘭,所以至關(guān)重要。
秋雨蘭深吸一口氣,歉意道:“這件事情牽涉到一樁丑聞,所以請陳先生原諒我現(xiàn)在沒辦法告訴你,不過我敢對天發(fā)誓,我對你絕對沒有絲毫的惡意,而且只要你站出來對付左家,我保證一定會全力支持你?!?
陳飛宇暗自皺眉,心下暗自沉吟,秋雨蘭空口無憑,就想讓自己相信她,這未免有些兒戲。
秋雨蘭也知道自己說的很難令陳飛宇信服,連忙道:“我雖然不能告訴陳先生原因,但是我可以另外告訴陳先生一樁秘密,換取陳先生的信任?!?
“哦?你說?!标愶w宇表情玩味,到底是什么秘密,能讓秋雨蘭得到他的信任?
秋雨蘭組織下語,道:“陳先生既然跟聞詩沁一起過來,那應(yīng)該知道聞家跟白志虎已經(jīng)勢成水火。”
“的確?!?
“聞家想要對付白志虎,可惜白志虎身后有左家的支持,遠遠不是聞家能夠抗衡的,據(jù)我所知,聞家已經(jīng)悄悄跟端木家族聯(lián)系,爭取到了端木家的支持,想要一舉擊殺白志虎,趁機將左家的勢力,從南元市徹底趕出去。
哦對了,陳先生可能并不知道,端木家族在中月省武道世家中排名第九,家族中也有宗師強者以及一位半步傳奇的絕代強者,足以和排名第八的左家一較長短,而且端木家和左家一向不對付,所以聞家才會向端木家族求援。
可惜這個消息已經(jīng)被左家家主左崇亮得知,左崇亮也聯(lián)系了某個強大的家族,打算趁此機會,將聞家和端木家一網(wǎng)打盡!”
“好一個將計就計,看來左家是鐵了心要將聞家碾碎了。”陳飛宇搖頭而笑,左家一面向遠在長臨省的呂寶瑜施壓對付自己,一邊還能抽出大部分精力來對付聞家和端木家,看來,自己還是被左家給小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