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時刻,清化市,市中心第一醫(yī)院。
桑樂天昨晚被陳飛宇踩斷兩只手后,武云平通知了桑樂天的家人,并且第一時間,將桑樂天送到了醫(yī)院進(jìn)行急救。
桑樂天腦門上的傷勢倒好說,縫幾針后便止住了血,然而最難的是桑樂天的兩只手,全被陳飛宇給踩成了粉碎性骨折,以目前的醫(yī)術(shù)來說,還沒辦法治療,也就是說,桑樂天,這位桑家未來的繼承人,兩只手算是廢了!
當(dāng)桑樂天的母親梅麗平得知消息,并在醫(yī)院見到兒子的慘狀后,哭的都成了淚人。
此刻,急救病房內(nèi),桑家家主,也就是桑樂天的父親桑玉海站在病床前,看著一向疼愛的兒子躺在病床上昏睡,雙手上還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,顯然從今以后,桑樂天已經(jīng)成了一個廢人。
近五十歲的桑玉海眼角肌肉直抽搐,心中已經(jīng)燃燒起滔天怒火!
桑家作為玉云省十大家族中排名第八位的強大世家,在半個玉云省都足以呼風(fēng)喚雨,什么時候受到過這種屈辱,甚至連心愛的兒子,都被人給打成了殘廢!
桑玉海已然怒不可遏!
“云平,昨晚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究竟是誰這么狠毒,要下如此重的辣手?”桑玉海強忍著心中怒意,他暗暗發(fā)誓,不管是誰做的,他都要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!
昨晚他帶著妻子匆匆忙忙趕到醫(yī)院,只顧著照顧兒子,是以,縱然外面已經(jīng)把陳先生來到玉云省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了,可他還不知道。
武云平苦笑一聲,道:“昨天桑少得到消息,聽說元禮妃會去永古市參加孫長東舉辦的宴會,桑少覺得元禮妃小姐一個人在晚上參加宴會比較危險,所以想過去保護(hù)他,就帶著我一起去了永古市?!?
桑玉海眼角肌肉再度跳了下,所謂“知子莫若父”,以他對桑樂天的了解,怎么可能不知道桑樂天保護(hù)元禮妃是假,想借機占有元禮妃才是真的?
他冷哼了一聲,道:“你繼續(xù)說?!?
武云平點點頭,道:“后來,我們在晚宴上,就遇到了一個叫做陳飛宇的人,當(dāng)時陳飛宇正在糾纏元禮妃小姐,桑少心中不忿,就上去找陳飛宇理論。
誰知道……誰知道陳飛宇這人蠻不講理,而且修為極高,一不合就開始動手,我縱然為了保護(hù)桑少受傷,可依然沒辦法阻止陳飛宇,最后……最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飛宇把桑少的兩只手給活生生踩斷,陳飛宇這種人簡直是喪心病狂!”
桑樂天的母親梅麗平原本坐在病床旁哭泣,聽完武云平的話后,猛地抬起頭,眼中露出瘋狂之色,道:“他叫陳飛宇是嗎,他竟然敢把天兒傷到這么嚴(yán)重的程度,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。
還有元禮妃那個女人,一看就是個狐媚子,我早就勸你不要跟元禮妃合作,你非不聽,現(xiàn)在倒好,要不是為了去保護(hù)元禮妃這個女人,天兒……天兒怎么可能被人打成殘廢?我可憐的天兒……”
說罷,梅麗平再度伏在病床上痛哭起來。
桑玉海被她哭的心煩意亂,他可不相信武云平美化過后的說辭,冷哼一聲,道:“我看多半是樂天糾纏元禮妃,卻被那個叫陳飛宇的人上前阻止,因而兩人才爆發(fā)了沖突。
我早就下了死命令,讓樂天不準(zhǔn)糾纏元禮妃,誰讓他不聽?哼,都說慈母多敗兒,要不是你平時太寵著他,他怎么敢不聽我的話,又怎么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?”
武云平被桑玉海當(dāng)面看破自己顛倒黑白的說辭,尷尬地笑了笑。
梅麗平猛地抬起頭,厲聲道:“你的意思是,天兒有今天的下場,全是我這個當(dāng)媽的害的?”
她雖然已經(jīng)40左右,但勝在一向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保養(yǎng)的特別好,看起來就跟30歲一樣。
桑玉海并沒有接她話茬,冷笑一聲,道:“不管怎么說,樂天都是我的兒子,都是我們桑家未來的繼承人,就算真是樂天犯了錯,也該有我桑家自己處置,那陳飛宇算什么東西,也敢來插手我們桑家之事,那他就得承受相應(yīng)的代價!”
“這才像一個父親該說的話?!泵符惼讲亮讼卵蹨I,眼中閃過刻骨的仇恨,歇斯底里道:“我要讓陳飛宇付出慘重的代價,還有元禮妃那個女人,必須的做牛做馬,伺候天兒一輩子!”
桑玉海翻翻白眼,直接對武云平道:“云平,陳飛宇究竟是什么人,竟然連你都不是對手?”
他覺得陳飛宇這個名字有些耳熟,但心煩意亂下,也想不出來到底在哪里聽到過。
武云平輕咳兩聲,道:“陳飛宇就是大名鼎鼎的長臨省陳先生?!?
“是他?”桑玉海驚呼一聲,臉色也沉了下去,道:“想不到,竟然連他也來了玉云省,難怪出手這么狠辣,而且一點都不給桑家面子。”
梅麗平抽泣著問道:“玉海,這個陳飛宇很厲害?”
“連云振雄都被他砍掉了一只胳膊,而且現(xiàn)在他還能活蹦亂跳的來玉云省,你說陳飛宇厲害不厲害?”桑玉海冷笑道。
由于裴楓和云振雄的關(guān)系,桑玉海自然也了解過陳飛宇的事跡,知道陳飛宇不但實力強大,而且殺伐果斷,是一個足以引起玉云省所有勢力重視的傳奇式人物。
梅麗平驚呼一聲:“連云振雄都被陳飛宇斬斷了胳膊?”
云振雄可是玉云省赫赫有名的強者,而且她也知道,前段時間云振雄從長臨省回來后就少了一條胳膊,想不到是陳飛宇砍斷的。
突然之間,梅麗平有種怪異的感覺,連云振雄這種神仙人物都被斷臂,天兒才被踩斷兩只手,好像……好像還是輕的。
她連忙甩掉這個念頭,問道: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,既然陳飛宇這么厲害,難道天兒的仇就……就不報了嗎?”
“天兒的仇必須得報,但也不能魯莽的去報仇。”桑玉海冷笑一聲,眼中閃爍著冷冷的光芒,道:“今天下午,我會前往一趟裴家,我相信,裴楓肯定會很歡迎我?!?
不提桑玉海和裴楓如何商量如何對付陳飛宇,在整個玉云省內(nèi),除了裴楓和桑玉海外,其他強大的勢力也紛紛聞風(fēng)響應(yīng),都在暗中注視著陳飛宇、魏家、裴楓以及桑玉海之間的動向。
可以說,整個玉云省,因為陳飛宇的到來,已經(jīng)變得暗潮洶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