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子應(yīng)了一聲,恭敬地向后退去,同時心里一陣古怪,暗暗猜測道,先前陳飛宇身邊可是有兩位容顏絕頂?shù)拿琅@然陳飛宇是個風(fēng)流種,現(xiàn)在小姐也邀請陳飛宇,難不成,小姐也看上陳飛宇了?那陳飛宇不就是以后的姑爺?
想到這里,他悚然一驚,幸好之前邀請陳飛宇的時候態(tài)度很恭敬,不然得罪了未來的姑爺,他就可以卷鋪蓋滾蛋了。
不說他這邊暗自慶幸,卻說陳飛宇走到?jīng)鐾ぶ校灰娧矍暗拿琅玖似饋?,一邊轉(zhuǎn)身一邊得意笑道:“怎么樣,見到我意不意外?驚不驚喜?”
她身材高挑、甜美動人,正是哲學(xué)老師段新雨。
陳飛宇笑道:“的確很意外,先前我還在想,你明明只是一個大學(xué)教師,為什么會有拍賣會的邀請函,而且還能知道拍賣會的內(nèi)幕,現(xiàn)在一切都解釋的通了,原來,你才是拍賣會的舉辦人,而且還是惠鳳樓真正的主人,不得不承認(rèn),你隱藏的挺深,連我一開始都沒看出來?!?
“其實拍賣會的舉辦人是葉老,并不是我……咦,等等,你都知道了?”段新雨驚訝道,她原本還想著給陳飛宇一個大大的驚喜呢,忍不住皺眉道:“是王賀告訴你的?早知道他這么大嘴巴,我就讓別人去請你了?!?
王賀正是先前她派去請陳飛宇的人。
“這件事情怪不得他?!标愶w宇把剛剛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,道:“我要早知道是你請我的話,我就不為難他了?!?
“這么說來,讓他去請你,還是一件苦差事了。”段新雨眼眸中閃過笑意。
陳飛宇不由自主,向段新雨的腳踝看去,道:“你的腳沒事了?”
“沒什么事兒了,謝謝你的關(guān)心?!倍涡掠晗肫鹉峭肀魂愶w宇摟在懷里,俏臉紅了一下,向前走幾步,走到?jīng)鐾ぶ虚g的石凳上坐下,伸手在自己對面指了指,示意陳飛宇坐到自己的對面。
佳人相邀,陳飛宇自然不會拒絕,大大方方走過去,坐在了段新雨的對面,中間還隔著一張石桌,但依然能聞到段新雨身上傳來的幽幽暗香。
下一刻,一名穿著紅色旗袍的女子端著茶水走過來,恭敬地倒上兩杯茶后便退了出去。
清風(fēng)涼亭、佳人對坐,茶香四溢、縈繞浮動,此番美景,足以令任何人心情愉悅。
陳飛宇端起茶杯,品了一口香茗,滿齒留香,不由贊道:“好茶?!?
“那當(dāng)然,這可是在武夷山趁著谷雨前五天采摘的上好茶葉,一年產(chǎn)量也就幾兩而已,平時連我爺爺都不舍得拿出來喝?!倍涡掠甑靡獾氐?。
陳飛宇笑道:“你請我來這里,不會只是請我喝茶吧?”
“自然不是?!倍涡掠攴藗€白眼,突然道:“我昨天派人調(diào)查了你……”
此一出,陳飛宇頓時皺起眉頭,眼中厲閃過一絲厲芒。
“別誤會?!倍涡掠昙涌炝苏Z速,繼續(xù)道:“我只是對你好奇,沒想到,真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了不得的事情,你年紀(jì)比我還小,真的是宗師強(qiáng)者?”
說完后,段新雨眨著大眼睛,一臉的求知欲。
“如假包換?!标愶w宇點頭承認(rèn)。
雖然早就已經(jīng)知道了,但聽到陳飛宇親口承認(rèn)后,段新雨還是驚呼了一聲,道:“這么年輕的宗師強(qiáng)者,還真是少見,可是我聽葉老說過,突破到宗師境界,除了足夠深厚的修為外,還需要相對應(yīng)的人生感悟,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紀(jì),哪里來的這么多感悟?”
這個問題陳飛宇也曾考慮過,想來想去,他只能把原因歸結(jié)為自己修煉的《仙武合宗決》比較特殊,修為到了,便能自然而然的突破。
當(dāng)然,這個原因他卻不好多說。
幸好段新雨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(jié),道:“不過想來也是,以你對古典國學(xué)的理解程度,有高人一等的感悟也正常,算了,不糾結(jié)這個了,我聽說你和省城方家有仇?”
一提起正事,段新雨正襟危坐,神色也收斂起來。
陳飛宇道:“生死之仇!”
幾乎整個省城上流社會,都了解他和方家的仇怨,所以陳飛宇也不打算隱瞞。
“那你覺得,你是方家的對手嗎,我可是聽說,方家家主方鵬清,已經(jīng)突破到了傳奇境界,雖然我對武道一途不是很了解,但也知道,宗師和傳奇之間,有著巨大的難以逾越的鴻溝,你跟方家作對,說實話,無異于以卵擊石?!倍涡掠晟駪B(tài)看似不經(jīng)意,輕輕呡了口茶。
“哈?!标愶w宇輕笑一聲,眼神玩味,道:“既然你認(rèn)為我輸定了,那你這次找我來,究竟是為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