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道上,兩輛馬車向著前方疾馳,距離源江鎮(zhèn)越來越遠。
“飛宇,你說符家主好端端的,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,不讓菲菲跟我們一起去‘滿月宗’?”鐘雨心眨著明亮的雙眼好奇地問道。
潘丹鳳一個人坐在角落里默不吭聲,戴著面紗的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而在另一架馬車里,則是單獨坐著俞雪真。
原本俞雪真和鐘雨心師徒兩人坐在同一架馬車里,不過鐘雨心想多跟陳飛宇說說話,便主動來到了陳飛宇這邊,這才有了現在鐘雨心詢問陳飛宇的這一幕。
此刻,陳飛宇搖搖頭,說道:“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,符家主突然改變主意的確很奇怪,可能符家有一些私事需要讓菲菲去做,不太方便讓我們知道?!?
“的確有這個可能?!辩娪晷南肓讼?,便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,又和陳飛宇有說有笑起來。
潘丹鳳在角落里看著陳飛宇和鐘雨心熱絡地聊天,心里忍不住腹誹了一句:狗男女!
天公不作美,沒多久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,而且雨勢越來越大,到傍晚的時候,已經變成了大雨。
風雨交加!
幸運的是,陳飛宇等人終于在晚上趕到了最近的一個城鎮(zhèn)—萬花鎮(zhèn),找了當地一家最大的客棧安頓下來,打算等到明天雨停后再繼續(xù)上路。
客棧人不少,一邊喝酒吃飯一邊天南地北胡侃,顯得頗為熱鬧。
陳飛宇和俞雪真師徒圍坐在客棧的桌邊吃著晚飯閑聊。
潘丹鳳一個人坐在另一桌,因為戴著面紗,并沒有動筷吃飯,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你們聽說了沒有,今天源江鎮(zhèn)發(fā)生了一件大事,黃沙樓樓主鄧谷帶著他的師弟晁洪寶去符家找陳飛宇,討要一張神秘的丹方還有龍淵劍?!?
忽然,只聽不遠處的一桌傳來一個說話的聲音,話中內容涉及到了陳飛宇,陳飛宇和鐘雨心等人紛紛向聲音處看去。
只見那一桌共有四位青年,長相平平,實力也都在“傳奇”境界左右,放在強者如云的圣地中,這四人并無過人之處。
而剛剛說話的那名青年男子,最顯眼的就是他那張馬臉,又瘦又長,穿著一身藍色道袍,頗有幾分出塵的意味。
此刻,馬臉男子見到客棧里大多數人都向自己看來,甚至還包括了不遠處的兩位絕色美女以及那名雖戴著面紗,卻一眼就能看出身材搖曳氣質出眾的美女。
他心里一陣得意,說話的聲音不經意間又大了幾分,環(huán)視一圈,得意洋洋地笑道:“黃沙樓的樓主,你們應該都知道吧?”
“當然就知道?!弊谒麑γ娴囊晃粔褲h說道:“傳聞黃沙樓的樓主鄧谷已經到了‘凝神中期’境界,實力非常強大,尤其是他的成名絕技‘吞日神功’更是非凡,相傳就連‘凝神后期’強者也不是他的對手。
而黃沙樓的晁洪寶也是一代強者,實力同樣到了‘凝神中期’境界,雖然陳飛宇也很厲害,手中還有龍淵劍這等神兵利器,但面對身負‘吞日神功’的鄧谷和晁洪寶,陳飛宇絕對不是對手?!?
周圍眾人紛紛點頭,顯然都認同鄧谷的實力。
相對于已經進入現代化信息豐富的世俗界,圣地卻因為濃郁的靈氣走向了另一個發(fā)展方向,雖然武道繁榮,卻并沒進入現代化,信息的傳遞很慢,以至于很多人都還不知道今天符家門口發(fā)生的事情。
潘丹鳳聽到有人這么稱贊師父和師叔,心里剛剛得意起來,就想起師父和師叔已經死在陳飛宇的劍下,頓時泄氣,心里一陣哀傷。
“不不不,你說錯了。”只聽馬臉男子連連搖頭說道:“黃沙樓非但沒有討要到龍淵劍和丹方,反而鄧谷和晁洪寶都死在了陳飛宇的劍下?!?
“什么?”
眾人紛紛震驚,顯然都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。
“陳飛宇他……竟然獲勝了?”壯漢男子睜大雙眼,難以置信地道:“這也太令人震驚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