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幽的別院內(nèi),只剩下三個人,以及一具尸體。
酒宴的氛圍早已消失不見,反而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四周。
鐘雨心暗暗搖頭,陳飛宇殺了樂劍鋒,已經(jīng)徹底得罪了阮家,阮洪霄揚(yáng)三天之內(nèi)讓陳飛宇血濺街頭的話一定是真的,以后陳飛宇在源江鎮(zhèn)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。
“真是晦氣?!狈姘櫚櫭迹粗鴺穭︿h的尸體一臉的嫌棄。
“看你先前殺氣騰騰,一副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的樣子,我還以為你真的會殺了阮洪霄呢?!狈w菲心里不忿之下,忍不住諷刺陳飛宇:“到頭來你還是讓阮洪霄毫發(fā)無傷地走了,說來說去,你還是怕了阮家。”
符沛剛想附和著姐姐諷刺陳飛宇兩句,突然想起不遠(yuǎn)處樂劍鋒被斬成兩半的尸體,臉色蒼白了下,到嘴邊的話又明智的咽了回去。
“哈。”陳飛宇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挑眉笑道:“阮洪霄毫發(fā)無傷的離開,你是不是很失望?”
符飛菲心里一驚,難道陳飛宇看出來自己的計策了?
她表面不動聲色道:“符家和阮家一向交好,阮洪霄能平安無事的離開,我高興還不及,又怎么會失望?”
“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?!标愶w宇說完這一句后,就沒有再說話,徑直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,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。
在他前方不遠(yuǎn)處,就是被斬成兩半鮮血流淌的尸體。
符沛神色驚訝,這種情況下陳飛宇還能安然喝酒,這小子心理素質(zhì)這么強(qiáng),莫不是他殺人不眨眼,所以習(xí)慣了?
符飛菲撇撇嘴,不屑地道:“我和你非親非故,你又能了解我多少?”
陳飛宇放下酒杯,笑著道:“從一開始,你就故意對我示好,同樣是從一開始,我就能察覺到阮洪霄對我的敵意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我原以為你想借阮洪霄的刀來殺我,但最后我發(fā)現(xiàn)我錯了,你真正的用意,是想借我的刀去殺阮洪霄。
我想你一定有某些原因,非得殺了阮洪霄不可,但又不方便自己動手,所以才讓我替你殺了阮洪霄。
到時候你再把一切責(zé)任推到我身上,就能把你自己撇得干干凈凈,阮家也怪罪不到你的身上,不得不承認(rèn),你長得很美,想得更美?!?
鐘雨心和符沛驚訝不已,符飛菲竟想讓陳飛宇殺了阮洪霄?
符飛菲哼了一聲:“你是怎么看出來的?”
她說出這番話,顯然是承認(rèn)陳飛宇說的都是真的,鐘雨心和符沛越發(fā)震驚!
“很簡單,雖然你極力掩飾,但我剛剛說要?dú)⑷詈橄龅臅r候,你還是在一瞬間露出驚喜的神色,讓我抓到了破綻?!标愶w宇又給自己倒了杯酒,玩味地道:“你,還是太年輕了,一點(diǎn)都沉不住氣。”
“你倒是觀察的仔細(xì)。”符飛菲眼中射出寒光:“明知道我想讓他死,你還放跑他,你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?”
“恭喜你,答對了?!标愶w宇氣人不償命地道:“我就是故意的,我陳飛宇何等人物,明知你利用我,又豈能讓你如意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符飛菲差點(diǎn)氣炸了,恨不得把陳飛宇給碎尸萬段。
她眉眼含煞,玉手向前一伸,厲聲道:“我從未見過你這么討厭的人,快把我符家的藥草還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