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你快看,那小子終于要交卷了?!蔽浜榻茉菊裏o聊地啃著蘋果,見到陳飛宇起身交卷后,立即一個激靈坐直身體,幸災樂禍地笑道:“不過就算他現(xiàn)在交卷也晚了,其他選手都已經是第四輪了,他才第二輪交卷,嘖嘖嘖,他還真是不緊不慢的。”
  “的確有些遲了……”武潤月皺眉道:“難道他要被淘汰?”
  “如果不出意外,肯定要被淘汰……”武洪杰嘿嘿笑道:“不過這小子還真是奇怪,一開始交卷比誰都快,而且就連一向眼高于頂?shù)慕?,都跟他熱情地聊起來,我還以為他會是本屆中醫(yī)大賽的一匹黑馬呢,結果現(xiàn)在他卻落在了所有人的后面,這種虎頭蛇尾的表現(xiàn),實在是令人失望?!?
  武潤月眉頭皺的更深,很難相信,膽敢跟她爺爺打賭要贏得中醫(yī)大賽冠軍的人,竟然只有這點實力,正如武洪杰所說,陳飛宇的表現(xiàn)的確令人失望。
  武洪杰看到武潤月俏臉嚴肅了起來,嘿嘿笑著不說話,看來自己這個堂姐,是真的關注陳飛這小子,在他記憶里,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武潤月這樣關注一個異性。
  “堂姐絕對是真的心動了,不過,想要成為我武洪杰的姐夫,必須有足夠亮眼的實力才行,如果他連正式比賽都進不去,這種弱雞實力,完全配不上堂姐!”
  武洪杰想到這里,笑著搖搖頭,十分不看好陳飛宇。
  廣場上,姜夢和紅依菱兩女也是一陣失望,陳飛宇現(xiàn)在才交第二張卷子,估計已經沒多少晉級的希望了。
  裁判席位上,武林江則是一臉壞笑,像一只老狐貍,陳飛宇這小子終于交卷了,如果不出意外,陳飛宇一道題都答不對。
  等陳飛宇走到跟前后,武林江笑容更濃,道:“這幾道試題的感覺如何,是不是覺得難度很高,以至于無從下手?”
  “還好吧……”陳飛宇聳聳肩,道:“這三道試題都有些出乎我的意料,不過還不至于無從下手,倒是最后一道題,的確讓我糾結了一段時間。”
  “那你的意思是,前兩道試題不算難?”武林江笑著搖搖頭,陳飛宇這小子,還真是死鴨子嘴硬。
  “難度也就馬馬虎虎吧?!标愶w宇把卷子放在了武林江的面前。
  對于陳飛宇來說,前面兩道疑難雜癥雖然很少見,但是跟最后一道堪稱猜謎的“此事難知”比起來,難度還真算不上有多難,以至于他所回答的三道試題中,最拿不準的就是第三道題,因為答案完全是他的猜測。
  武林江臉上笑容頓時消失,前面兩道疑難雜癥,可是他這一輩子所遇到的奇癥,甚至到了現(xiàn)在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治療,陳飛宇竟然敢說難度“馬馬虎虎”,這不是當面打他的臉嗎?
  “我看下你的試卷,我就不信你真的能答出……嗯?”武林江一邊說一邊低頭向卷子上看去,話還沒說話就已經愣住了。
  緊接著,他難以置信之下,還以為自己看錯了,連忙擦了擦黑邊眼鏡,這才繼續(xù)向卷子上看去,很快,他臉色由驚訝變成了震驚,緊接著興奮莫名,激動之下甚至拿卷子的雙手都顫抖起來。
  “妙妙妙,真是太妙了?!蔽淞纸拥匾慌拇笸?,興奮道:“沒錯,就是性藥吃多了,導致藥毒積蓄在腎里面,年深日久藥毒爆發(fā),逼迫腎中之水通過頭發(fā)散發(fā)出來,我當時怎么就沒想出來呢,陳飛宇,這病理你解釋的妙啊,而用甘草治病的方法更妙,簡直是妙上加妙?!?
  武林江一臉說了好幾個“妙”字,由此可見他對陳飛宇第一道試題是何等的滿意。
  周圍眾人暗自驚訝,雖然他們聽不到武林江和陳飛宇對話的內容,但是他們看到武林江好像……好像興奮起來了?暈,陳飛宇明明才是第二張卷子而已,武林江有必要露出這種興奮的樣子嗎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  陳飛宇笑道:“看來第一道題的答案沒問題?!?
  “豈止是沒問題,簡直就是完美,解開了我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一個疑惑,陳飛宇,我得感謝你?!蔽淞纸d奮之余,眼中也閃過一抹遺憾之色,喟嘆道:“要是我早一點碰到你,又或者能想出病因,當初我就不會束手無措,以至于只能眼睜睜看著病人……唉……”
  武林江后面的話沒說完,不過陳飛宇不用問都能知道,藥毒在腎中爆發(fā)出來,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,用不了多久,腎中之水就會虧空,那下場基本上慘不忍睹。
  武林江對陳飛宇愈發(fā)的贊賞,原先他臨時寫下這三道試題,只是想難為一下陳飛宇,看看陳飛宇醫(yī)術的上限在哪里,想不到陳飛宇不用對病人號脈,也不用對病人身體進行檢查,僅僅憑著試題的題目就能判斷出病例的病因以及療法,如此醫(yī)術簡直神奇!
  想到這里,武林江嘴角笑容更濃,說道:“單單看在這道試題的份上,我就能給你滿分,不過,你能答對第一道題,不代表能答對第二道題,因為在我看來,第二個病例比第一個病例還要難上很多?!?
  “第二個病例的治法是否正確,你繼續(xù)往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陳飛宇無所謂地道,關于第二道題,他至少有80%的把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