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了,奚存心真的瘋了!
這些天陳飛宇就像是一柄奪魂利劍,懸掛在各大家族的頭頂,縱然是奚存心這等家族精心培養(yǎng)的精英,也被陳飛宇壓的透不過氣來。
現(xiàn)在又被白玉清嘲諷,將他完全貶低了下去,憤怒、嫉妒、恐慌、欲望等諸多情緒下,奚存心惡從膽邊生,對白玉清起了歹意,一步步向白玉清逼近,哪里還有往日風(fēng)流瀟灑的世家大少形象?
白玉清臉色微變,雖驚不亂,連忙向后退去,厲聲道:“我警告你,白家巡邏隊每十分鐘都會來回巡視一遍,而且白家還有兩位宗師坐鎮(zhèn),你絕對瞞不過他們的耳目,現(xiàn)在你后悔還來得及,我保證,只要你轉(zhuǎn)身離去,我可以當(dāng)這件事情從未發(fā)生過。”
奚存心獰笑道:“你這句話騙騙別人還行,又怎么騙得了我?以我對你的了解,如果你真有恃無恐的話,你就不會出警告,而是等我被擒下后,再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(tài),高高在上地羞辱我一番,我說的可對?”
白玉清臉色一變,白家的兩位宗師,因為別的事情,目前不在白家,而且她來庭院的時候,特地吩咐過,不讓任何傭人過來,也就是說,現(xiàn)在整個庭院內(nèi),只剩下她一人。
一股絕望之感,從白玉清心頭升起,一邊向后退去,一邊眼眸左右輕瞄,規(guī)劃著逃跑的路線。
奚存心看了一眼就知道白玉清打得什么主意,冷笑道:“你認(rèn)命吧,今晚你絕對逃不過我的掌心,就算是陳飛宇來了,我也要當(dāng)著他的面干你!”
說罷,奚存心立即跑上去,想要抓住白玉清。
白玉請花容失色。
突然,只聽“嗤”的一聲,一道凌厲劍氣夾雜著無邊怒火破空而出,在月色下瑰麗萬千,直接從奚存心膝蓋穿透過去。
奚存心揚(yáng)天慘叫一聲,頓時右腿殘廢,摔倒在地上,鮮血染紅地面,額頭冷汗如注。
白玉清渾身一震,眼中出現(xiàn)難以置信之色,道:“飛宇……是飛宇來了,飛宇來救我了……”
月色下,陳飛宇從陰影中走了出來,張開雙臂,嘴角掛著溫醇笑意,道:“玉清,我來了。”
終于再度見到心中念念不忘的意中人,而且還是在極端絕望的境地,白玉清激動之下,眼眶中泛起透明的霧氣,連忙快跑過去,撲進(jìn)陳飛宇懷里,雙眸中已經(jīng)流出晶瑩的淚水,哽咽道:“飛宇,我……我好擔(dān)心……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?!?
前些天她聽到陳飛宇在文湖山被傳奇強(qiáng)者和宗師強(qiáng)者圍殺,內(nèi)心一直在為陳飛宇擔(dān)心,后來聽到陳飛宇大勝而歸,松了口氣的同時,卻又擔(dān)心陳飛宇惱恨白家,從此不再與她見面,心里一直患得患失。
而就在剛剛,以她高潔的性子,如果真被奚存心玷污的話,只怕會立刻自殺,絕不愿意茍活于世。
就在她最絕望的時刻,陳飛宇及時出手救了她,她內(nèi)心喜悅激動可想而知。
感受到懷中佳人對自己的情誼,陳飛宇內(nèi)心涌上濃濃的感動,同樣伸手抱住了白玉清。
實際上,聽到白玉清那番話后,陳飛宇就已經(jīng)知道,陷害自己的事情和白玉清無關(guān),松了口氣的同時,內(nèi)心也浮上一層對白玉清的歉意。
這些天來,他都能想象得到,當(dāng)?shù)弥谖暮奖灰环N強(qiáng)者圍殺后,白玉清肯定擔(dān)憂不已,而他卻因為對白玉清的懷疑,沒有第一時間來見白玉清,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,這些天來,白玉清內(nèi)心肯定是萬分糾結(jié)痛苦。
想到這里,陳飛宇內(nèi)心就是一痛,柔聲道:“我會一直在你身邊,有我在,沒人能欺負(fù)你?!?
“嗯嗯,我相信飛宇?!卑子袂逯刂攸c頭,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。
陳飛宇笑道:“乖,等解決掉礙事的蒼蠅,我再和你敘舊,來一場浪漫的花前月下?!?
“嗯?!卑子袂鍙年愶w宇懷中起來,俏臉微紅。
陳飛宇這才看向奚存心,眼神立即冰冷下來。
一股濃重的肅殺之意,瞬間將奚存心籠罩?。?
奚存心只覺得腿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強(qiáng)烈痛楚,原本英俊的五官都開始扭曲,歇斯底里地道:“陳飛宇……你……你殺了我吧,反正……反正你早就想殺我了……”
陳飛宇緩步走了過去,神色冰冷的仿佛萬年寒冰,道:“給你一個痛快?你認(rèn)為我會那么便宜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