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還好,這處草廬是我?guī)煾鸽[居修煉的地方,一向人跡罕至,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,這段時間,你就安心住在這里,等你什么時候傷勢恢復(fù)了,然后咱們再一起下山返回省城,全力對付方家。”呂寶瑜笑著提議道。
說到這里,呂寶瑜內(nèi)心就是一陣遺憾,如果師父還在這里,今晚就不會苦戰(zhàn)到這樣慘烈的地步了。
“躲在這里養(yǎng)傷?這不是我的行事作風(fēng)?!标愶w宇搖頭,立馬就給否決了,繼續(xù)道:“再說了,今晚陽江山山頂?shù)拇髴?zhàn),不可謂不慘烈,甚至連兩架軍用直升機都墜毀爆炸了,這樣大的動靜,根本就瞞不了,只怕用不了多久,陽江山山頂上,就會有人來了?!?
呂寶瑜沉默了,她知道陳飛宇說的沒錯,尤其是這里距離省城本來就沒多遠,以省城那些豪門大家族的手段,估計很快就能查到這里發(fā)生的事情。
陽江山山頂,根本就待不了很長的時間!
“不過目前還不用擔(dān)心方家,方家想要徹底弄清楚這里的情況還需要花費一段時間,那時候,咱們早就已經(jīng)下山了?!标愶w宇笑著說道。
而且,嚴(yán)格說起來,陳飛宇還有王牌在,就算方家真的第一時間派人來陽江山山頂對付他,他也有十足的把握保住自己的性命。
呂寶瑜悠悠嘆了口氣,隨機展顏一笑,重新擺放好古琴的位置,笑道:“既然如此,就讓寶瑜來給你撫琴一首吧,也算是慶祝你劫后逢生?!?
“為我彈琴?這么說,你把我當(dāng)成你的知音?得到佳人垂青,我還真是榮幸之至?!标愶w宇調(diào)笑了一句,頓時,原本草廬內(nèi)凝重的氣氛,也被沖淡了不少。
呂寶瑜臉頰浮上一抹紅霞,嗔怪地看了陳飛宇一眼,不承認(rèn),也不否認(rèn)。
陳飛宇繼續(xù)笑道:“話說回來,我有個師父,他平時沒啥愛好,就喜歡有事沒事彈彈琴、弄弄曲,我老是嘲笑他喜歡附庸風(fēng)雅,不過他彈琴真的很好聽,據(jù)他所說,彈古琴的人,首先必須有風(fēng)韻標(biāo)格,又要指法好、取音好、胸次好,胸中還要有墨水,這樣五者兼?zhèn)洌拍芘c琴相合,繼而琴與道合,從而到神而明之的境界。”
“啊,那你師父可真是高論,你師父一定是個妙人?!眳螌氳びX得這番話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上,再加上能教出陳飛宇這樣的絕世高徒,所以在呂寶瑜的想象中,陳飛宇的師父,肯定是一位遺世獨立的絕代高人。
“不,他是個糟老頭子,而且臟話連篇,一口一個'放屁'?!标愶w宇哈哈笑道。
呂寶瑜一愣,還以為陳飛宇在跟她開玩笑,白了他一眼,纖纖玉手放在琴弦上,頓時,優(yōu)美的曲調(diào),再度回蕩在陽江山山頂上。
陳飛宇自幼耳濡目染,對于琴藝了解的也不算少,只見呂寶瑜左手吟、揉、綽、注,右手輕重疾徐有度,加上她相貌氣質(zhì)皆是世上一等一的,的確是個難得的奇女子。
很快,山頂上,草廬內(nèi),琴音優(yōu)雅悅耳,氣氛歡愉融洽,難得的沒有一點陰謀詭計的味道。
呂寶瑜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對于這種感覺,有些沉迷,有些上癮。
然而,好景不長,陳飛宇和呂寶瑜似乎心有所感,琴音戛然而止,同時向外面看去。
頓時,只見外面夜空之中,一束明亮的燈光遠遠照了過來。
赫然又是一架直升飛機遠遠地飛了過來。
陳飛宇和呂寶瑜臉色微變。
呂寶瑜皺起眉頭,擔(dān)憂地道:“難道又是軍用直升機過來找你麻煩?不可能啊,第三駕軍用直升機的駕駛員已經(jīng)被我殺了滅口了,現(xiàn)在直升機還停在外面的山岼上呢,對方應(yīng)該不會這么快就過來?!?
原來在陳飛宇昏迷的時候,第三駕軍用直升機的駕駛員見勢不妙,想開著飛機跑,然而,呂寶瑜的琴音無處不在,瞬間用琴音把駕駛員震的七竅流血成了白癡,然后被呂寶瑜輕而易舉殺了滅口。
“如果我所料不錯,應(yīng)該是軍方來人了?!标愶w宇若有所思。
“軍方?”呂寶瑜一愣,隨機神色凝重地點點頭,擔(dān)憂地道:“三家軍用直升機沒經(jīng)過命令,就在距離省城不遠的陽江山上發(fā)射導(dǎo)彈來轟炸,這在國際上都是一件很嚴(yán)重的事情,而且,你還導(dǎo)致兩架軍用直升機墜毀,雖然說你是被逼無奈,但是嚴(yán)格追究起來,你可是會上軍事法庭的?!?
“想讓我陳飛宇上軍事法庭?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陳飛宇神秘地道,然后從床上起來,自信地向草廬外面走去。
呂寶瑜一愣,連忙追了出去,邊走邊急道:“都什么時候了,你怎么還敢主動現(xiàn)身?就算你是長臨省地下世界的霸主,但是在軍方面前,那都是小兒科,一根手指頭,就能把長臨省地下世界全部給摁死,你還是跟我一起去躲躲吧?!?
“我說沒事,就一定沒事?!标愶w宇淡淡瞥了她一眼,很自信,也很堅決。
呂寶瑜愕然。
很快,直升飛機便飛到跟前,果然,是軍方的直升飛機!
呂寶瑜臉色頓時大變,眼神中,滿是擔(dān)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