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塵一陣摸索,從羅列的尸身上,找出一枚令牌和一本賬簿。
那令牌正面銘刻著復(fù)雜的紋路,呈現(xiàn)幽黑之色。令牌背面,寫著一個‘天’字。
“這應(yīng)該是女皇殿天部旗某位長老的令牌,也是一種信物,怪不得羅家人能進入血浪山,肯定是依仗這信物,破開了空間通道?!鳖亗バ壅f道。
“也就是說,是天部旗的人,跟羅家勾結(jié),盜取血寶藤?!比~塵沉吟道。
“應(yīng)該是如此,再看看這本賬簿?!鳖亗バ壅f了一句,立刻翻開了賬簿,仔細的觀看起來。
翻看到最后,他的臉色已是大變!
“果然,天部旗的人跟羅家勾結(jié),盜取血寶藤!這上面詳細的記載了他們大半年來的交易記錄,盜取了六次,足足八萬根血寶藤。我說,我說最近羅家怎么那么猖狂,實力大漲,一直對我顏家出手。原來,他們竟是靠上了天部旗這棵大樹。”
“可知天部旗何人操縱此事?”葉塵問道。
“賬簿上記錄的是劉少爺。姓劉的少爺,劉……”顏偉雄沉吟起來,眼前陡然一亮:“我知道了,應(yīng)該是劉天豪大少爺。他是天部旗旗主的孫子,也唯有他,能有如此瞞天過海的手段,盜取血寶藤!”
“旗主孫子劉天豪勾結(jié)外人,盜取女皇殿珍稀資源。”
葉塵變色,似乎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大秘密。
“快走,此地不宜久留,被人發(fā)現(xiàn)我們肯定會被滅口!”顏偉雄忽然驚呼一聲。
葉塵心中升起一股寒意,羅家車隊能夠在此明目張膽的運送血寶藤,說明現(xiàn)在的血浪山肯定在天部旗的掌控之中。
一旦他們覺察到此地的異常,肯定會第一時間趕來。如果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們兩人,肯定會為了保守秘密滅口。
“我們得趕緊走,不過羅列的尸體需要處理一下,造成天災(zāi)的假象。”葉塵拎起羅列的尸體,直接扔進了汩汩流淌的巖漿之中。片刻之間,羅列就成了一具焦炭。
顏偉雄暗暗點頭,葉塵行事倒是滴水不漏。如果天部旗的人趕來,發(fā)現(xiàn)羅列是被人殺死的,那可就糟糕了。
他們?yōu)榱吮J孛孛?,肯定會瘋狂搜捕他和葉塵。如果被查出來,那一樣是滅口的下場。
“還有這輛馬車,也需要銷毀?!?
顏偉雄運轉(zhuǎn)勁氣,一腳將馬車體踢入滾滾巖漿之中。
兩人又掃視了一下全場,發(fā)現(xiàn)再無遺漏,才準備離去。
“這八捆血寶藤怎么辦?”
葉塵指著地上血氣滾滾的寶貝,皺眉問道。
“咱們帶走吧?!鳖亗バ垡ба溃捳Z中帶著一絲狠意。
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,整整五百多根血寶藤,那就相當于五百多萬生生丹,幾乎相當于他們顏家的全部家底。
聽聞顏偉雄要帶走這些血藤,葉塵有些顧慮:“這東西有些麻煩啊,血氣滾滾,炙熱無比。如果出去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咱們很容易暴露。而且一般的儲物戒指空間大,但是密閉性一般,恐怕不能完全隔絕這種熱氣。如果被有心人注意的話,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。”
“你說得對,不過我有一種仿造乾坤百寶囊的空間寶貝,這種法寶空間不大,但是密閉性極好。用來裝運這些血寶藤,不會泄露出一絲氣息?!鳖亗バ壅f道。
“你居然有這樣的寶貝,那太好了,富貴險中求,這東西咱們收下了。反正是天部旗盜取女皇殿的東西,咱們屬于截胡?!比~塵雙目放光。
“行,我現(xiàn)在就收起來?!?
顏偉雄拿出一個布囊樣式的寶貝,開始收取血寶藤。
趁著這個功夫,葉塵伸手入懷,掏出一枚令牌,那是從羅列身上搜出來的。他想了想,將令牌扔到了羅列的尸體旁邊。
這東西不能帶在身上,萬一天部旗的那位長老在上面設(shè)置的有什么東西,通過令牌找到他可就完了。
而且,葉塵觀望了一眼,扔在巖漿之中的令牌沒有損壞,不知道是什么材質(zhì)做的,完好無損。
“巖漿都不能燒毀這令牌,幸虧我沒有帶走,否則被天部旗的人尋來,發(fā)現(xiàn)令牌不見了,一定知道是被人拿走了?,F(xiàn)在令牌好端端的躺在巖漿中,他們只會認為這是血焰爆發(fā),才造成了這起事故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