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憬堔譏諷,眉眼略出冷意,低頭看著她,令人膽戰(zhàn)心驚。
云盈夏膽子不大,方才那句話她用出所有力氣,此時她已經沒有了膽子,揚起膽怯的眼神,看起來委屈又可憐。
“大人我沒有別的意思,也沒癡心妄想,郡主不喜歡我,要是看到我和你在這習字,一定會誤會?!彼琶忉專瑓s沒等來大人的好臉色,看到的只有大人不悅的目光。
她喉嚨苦澀,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,討好,遠離,知趣,好像都行不通。
云盈夏不知所措,慢慢往后退。
嚴憬堔皺起眉,握上她的手,將毛筆放在她手中:“嗯,習字。”
云盈夏以為他答應了,詫異地看他。
嚴憬堔扭.動扳指,端起茶杯喝起來,若有所思道:“大夫說你要心情好,可記???”
云盈夏睜著雙眼,握緊毛筆,撐起苦笑:“好?!?
“你可知我為何要你少惹麻煩?”嚴憬堔似乎怕她不明白,放下茶杯,對上她迷茫的眼,冷笑:“你如今身份特殊,若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蹊蹺,你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云盈夏慌了,她早就想到了,可是沒想到會這么嚴重。
她努力自然,可是她辦不到:“哦,大人會保護我嗎?”
“你是我意外扯進來的,我會保你。”嚴憬堔像是在說不足輕重的事,并不在意她。
云盈夏心更加冷了,也識趣的沒再說話。
任靜獨自走了過來,看到云盈夏臉色不悅,但看在三爺?shù)姆萆暇蜎]發(fā)作。
只是云盈夏手中的毛筆,和桌面上的紙張:“嚴哥哥,這是做什么?”
云盈夏從任靜眼中感受到敵意,她心里一抖,假裝不知道的說:“我識字不多,大人特意教我習字,往后可幫他辦公。”
她又特意加上一句:“奴婢要有奴婢的樣。”
任靜聽到最后一句,眼神算是有緩和,她只是不高興三爺為何要親自教導云盈夏習字!
如果說沒意,為何要親自教!
三爺可不是什么好心人!
“嚴哥哥,你以前說過只教我習字,為何要教她?”任靜臉色溫柔,語氣極為委屈,她目光含淚:“還是說,嚴哥哥還在生我的氣?”
“沒?!眹楞綀拚Z氣真緩了。
云盈夏毛筆一抖,不經意放下毛筆,沒有繼續(xù)動了。
大人和任靜鬧矛盾,她應該被大人拿來利用,故意氣任靜了。
可是能怎么樣呢,她忍受痛苦,默默祝福。
任靜心情好多了,看向云盈夏,似乎想到什么:“近來我聽聞嚴哥哥身體不適,總熬藥喝,如今身體如何了?”
云盈夏可見過大人喝藥,難不成是她的安胎藥?
想到這,她心里徹底慌了,唇色慢慢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