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姜一邊處理著他的傷口,一邊道:“說實話,我要是楊姨,我才不將女兒嫁給你,表面光鮮亮麗,背地里刀口舔血,指不定哪天就嗝屁兒了,讓人家閨女守活寡了?!?
“你不為自己想,也該為華濃想想吧!都是要當爸的人了,你求神拜佛這么久好不容易得償所愿,金銀財寶不奢求,最起碼得安穩(wěn)生活你該給人家吧?不然人家冒著生命危險給你生孩子圖什么?。康戎敼聝簡??”
徐姜的絮絮叨叨沒聽過。
陸敬安一直耐著性子聽著,這一幕若是讓外人瞧見了,指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站在權(quán)力巔峰的男人多的是人對他俯首稱臣,等著跪舔他,而他對家人,從無半分高高在上的架子。
頗有耐心。
臨了,徐姜話語結(jié)束,他輕聲解釋:“意外?!?
“意外最致命,每天醫(yī)院多少人因為意外而失去生命的?”
徐姜見他不回應,也懶得說了,在單位念叨病人,回家念叨家人,她遲早得成了瘋婆子。
傷口處理完已經(jīng)是半小時之后的事情了:“沒法兒縫針,先處理包扎止血,最好現(xiàn)在就去醫(yī)院,別拖到明天?!?
“明天再說,”不想今晚就去,只因想在家里多陪陪華濃,大年三十晚上和年初一的檔頭,誰也不想將時間耗費在醫(yī)院,浪費是一回事,不吉利又是另一回事。
陸敬安剛系上睡袍的帶子準備回去,門被人推開,華濃站在門口態(tài)度強勢:“現(xiàn)在就去。”
徐姜見此,笑了,冷嗤聲毫不客氣:“總有人收拾得了你。”
凌晨三點的醫(yī)院里,又是另一番景象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