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濃嘆了口氣,將臉埋進被子了。
不想說話。
“得!”徐姜明白了,指了指陸敬安:“你受傷了,所以把她氣成這樣了。”
“我真該死?。∧柑紊砉愤€得管你們倆這破事兒,我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,傷哪兒了?給我看看?!?
徐姜順著華濃的指示掀開陸敬安后背上的衣服時,愣了幾秒,又看了看華濃,心里擰巴了一會兒,故作輕松的嘖了聲:“你就因為這個吐的死去活來的?”
“過兩天都能自己痊愈的傷也值得你這樣?”
“你忽悠我?”這傷過兩天要是能自己痊愈,她跟她姓。
“我犯得著忽悠你?”徐姜放下陸敬安身上的衣服:“你要不放心我給他處理一下?!?
“去去去,”華濃揮著手,腦子里想到那猙獰的傷口就犯惡心。
徐姜拿著醫(yī)藥箱進臥室,看見陸敬安光裸著后背坐在沙發(fā)上等著她,一邊戴手套一邊問:“幾天了?”
“三天?!?
“處理過又裂開了,還有些發(fā)炎,就這你還想忍著不處理?命不想要了?”
鑷子夾著酒精靠近傷口邊緣時,陸敬安疼的倒抽一口涼氣:“趕著回來。”
“你晚兩天老婆是會跑了嗎?”
男人掌心落在沙發(fā)扶手上,因為疼痛,過度用力,手背骨頭根根暴起:“以后你就會知道了,人活著,只是幾個瞬間,我不回來華濃不會跑,但她日后肯定會想起懷孕的頭一年我不在身邊這件事情,不想她的人生留下任何遺憾?!?
徐姜拿著鑷子的手一頓:“你這樣,我以后很難找到男朋友。”
她將站著血跡的棉花丟進垃圾桶里:“打麻藥之后再給你處理,你這工程有點浩大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