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敬安昏迷不醒,公司如同一盤散沙,華公主能摁住這些股東的人,摁得住她們的心嗎?”
“你信不信,這些人,遲早倒戈相向?!?
華濃倚著靠背,拿起桌面上的木質公筷,在手中緩緩地轉悠著:“我信啊!他們可以倒戈任何人,但不能倒戈你?!?
“有些東西,我寧愿毀了,也不想留給你們梁家人,我怕等我百年之后死了,閻王爺問我罪行時,會多一條助紂為虐。”
“一個連自己親生兒子都算計的女人生出來的狗雜種,我可不想助長這種人的威風?!?
啪————狗雜種這三個字徹底激怒了梁易,他將手中桌面上的筷子狠狠甩到華濃身上。
“你再給老子說一句?!?
華濃其人,向來吃軟不吃硬,面對梁易的怒火與惡語相加,這人沒有絲毫的懼怕,反倒是抄起桌面上的碗沖著梁易的腦門兒去,后者一個躲閃,原本直沖他腦門兒的瓷碗落在他的肩頭,哐當一聲砸在桌面上。
“梁少想玩兒文的我就陪你玩文的,梁少要是想玩兒武的,我也奉陪到底?!?
“左右不是你下水,就是我下水,我下水也就那么幾個人而已,你下水,身后帶著你親爹,那性質就不一樣了,奉勸梁少別招惹我,不然,我保不齊會干出什么瘋狂事兒?!?
“華濃,你別逼我弄死你。”
梁易厲聲警告,望著華濃的目光像是一條在山林中游蕩了很久的惡犬,讓人望而生畏。
而華濃呢?
她無所謂,梁易若是惡犬,她就是獵犬人。
“有本事你放馬過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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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醫(yī)院,”華濃剛一上車,沖天的怒火讓陳示不敢有片刻的耽擱,立馬啟動車子往醫(yī)院去,生怕油門轟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