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濃濃,我求一個改過自新的機(jī)會,”陸敬安這話,跟剛剛的語調(diào)截然不同,細(xì)聽之下,竟然還有些略微的輕顫,像是做錯事情之后急需家長原諒的小孩兒。
“無期徒刑都有改過自新的機(jī)會,判我死罪之前能不能再讓我掙扎一下?嗯?”
男人低聲哀求的模樣讓華濃莫名覺得可笑。
“讓你掙扎?我給你掙扎的機(jī)會還少了?陸老板剛愎自用向來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和抉擇,對于旁人的要求和疑慮向來放在最后,倘若你一開始信我,也不至于走到現(xiàn)如今這一步啊,事前無作為,事后諸葛亮???”
“說真的,若不是看在你還算是個男人的份兒上,若不是看在你在床上伺候我還算盡心盡力的份兒上,捅你兩刀我都不解氣?!?
“離我遠(yuǎn)點,”華濃伸手想撥開人離開,卻見陸敬安死死擋在門口不讓。
“陸老板什么意思?”
“上綱上線求原諒的事兒我還是第一次見。”
“我不為自己所犯下的事情找任何借口,但是就此放棄這段婚姻,我不忍心,兩年婚姻,縱是沒有感情,也有情分,這情分難道說放棄就放棄嗎?”
“老婆你都能說放棄就放棄,情分算什么?”
華濃字字珠璣懟回去,不給陸敬安反駁的機(jī)會,竭盡全力扒拉開人,后者一個不穩(wěn),倒在了一旁的臺面上,碰倒了上面的白瓷花瓶,花瓶里插著鮮艷的牡丹,嬌艷欲滴的,各色綻放。
頗有種一年春色摧殘盡,更覓姚黃魏紫看的極致美。
破碎感傳來,華濃顧不上那么多,跨大步拉開門出去,陸敬安緊隨其后追上來。
昆蘭端著水果托盤上來,剛上二樓就聽見爭吵聲,躲閃不及。
華濃迎面出來,滿面怒火無法掩藏,伸手抄起托盤上的水果刀對著陸敬安:“別逼我對你刀刃相見?!?
“如果捅我兩刀你能原諒我的話,我愿意,濃濃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