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指尖碰觸過來時,華濃隱隱約約覺得惡心感乍起,剛剛還能忍的情緒在頃刻之間爆發(fā),一揚手,躲開陸敬安的觸碰,煩躁情緒起得太猛,壓都壓不住。
陸敬安再度去接她手中的房卡時,華濃推開酒店長廊的窗戶,一揚手,將房卡從二十七層扔了下去,動作干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。
渾身緊繃的情緒告訴陸敬安,她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。
陸敬安見此,原本緊繃的心臟好像是被一只手,狠狠地抓住讓他難以喘息,強烈的窒息感從四面八方傳來,他突然意識到華濃的情緒,他接不住了。
那種宣之于口的嫌惡殺傷力極強,陸敬安怎也沒想到,就因為一個司吟,他跟華濃能走到今天這種相看兩不厭的地步。
“司吟車禍的事情查清楚了嗎?是我干的嗎?”
“陸敬安,從你沖進華家質問我開始,我就不想跟你過了,一個正常男人,無論如何,在出了事情之后的第一時間應該是去尋找真相,而不是來責怪自己的老婆,我說你孬,你還挺會護著司吟的,我說你有擔當,可你瞧瞧,你干的是人事兒嗎?”
“你我是夫妻,是利益共同體,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是躺在一個戶口本上的人,可你看看你干的這些事兒,真他媽缺德!”
“趁我還能壓得住脾氣,趕緊滾。”
“你想要我的時候費盡心機手段也要勾搭上我,你不要我了,就讓我滾,呼之即來揮之即去,華濃,在你跟前我就這么不堪嗎?”
不堪?
華濃笑了。
“面子里子都是自己掙的,陸老板,我對你好的時候你是忘記了嗎?”
“在你華濃這里,向來一錯抵百好,”陸敬安低聲怒喝,壓低的腔調像是從胸腔里散發(fā)出來,直擊華濃天靈蓋。
“我給過你機會啊!你的前塵往事如何我都可以不計較,不深挖,但你不能縱容一個女人到我跟前來耀武揚威,司吟的事兒你要是處理得當,我們也不會有后面這些事兒了吧!但是你呢!容忍人家,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人機會給人制造出一種可以來挑釁我的錯覺,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們之間是否有別的牽扯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