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敬安突然覺得自己前半生活的三十年,都白活了。
難怪江晚舟每每見了他,一副恨不得將他踢出地球的架勢,更恨不得他立馬從這個世界消失。
他原以為,是只生不養(yǎng)的鍋。
卻不承想......不承想??!
誰會想留下一個被強(qiáng)奸出來的產(chǎn)物呢?
如果他是被強(qiáng)奸出來的產(chǎn)物,那陸褚?又算什么?
靜謐逼仄的會客廳里,突然響起一聲極其短促的笑聲,陸敬安笑了,被氣笑的。
突兀的聲響讓恒清身形微微顫抖,不敢開口多說半句話。
良久,只見陸敬安低頭扒掉自己掌心的玻璃碎片,哐當(dāng)一聲丟在茶幾上,動作干脆利落,絲毫感受不到疼意。
隨即就著煙灰缸,將剛倒的一杯紅酒潑在掌心上,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時,帶起了男人的隱忍的語調(diào):“那個男人是誰?”
酒精遇到傷口本該是撕心裂肺的疼痛,而陸敬安面色平靜得好似自己倒下去的是一杯白開水。
“我不清楚,當(dāng)初這件事情,是老爺子跟老太太密謀的,沒有第三個人知曉,我能知曉此事,還是上次在京港白蕓跟老爺子撕破臉說出來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