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蘊臨近退休,工作上只剩下對接的事兒了,每日在浦云山閑來無事就研究吃的,包攬了廚房里的大小事兒,往往弄出來的東西,四不像。
偏偏陸褚好脾氣,慣著他,只要毒不死的都往嘴里送,以至于她近來信心滿滿。
“敬安回來啦?來,嘗嘗我今晚做的燒鵝?!?
華濃一聽到嘗嘗這兩個字,寒毛一豎,找了個借口溜進了衛(wèi)生間。
陸敬安暫時還不知道險惡,拿起徐蘊遞過來的筷子嘗了一口,抿著唇,眉頭緊皺,走到餐室抽出兩張紙巾將東西吐上去。
“不好吃?”
“徐姨,專業(yè)的事情還是要讓專業(yè)的人來做,”陸敬安說得委婉。
徐蘊做了好幾天,第一次被人打擊,光手捻起一塊往嘴里送。
呸————又苦又咸。
“你爸明明說好吃呀!”
陸敬安:“可能我這人比較誠實?!?
徐蘊:............
“你完了,你完了,陸老板,你完了?!?
華濃從衛(wèi)生間出來,望著人頻頻搖頭,還拍了拍肚子:“崽崽,你馬上要沒爹了?!?
“胡說什........”
“陸敬安,過來,”一句話沒出來,陸褚從后院進來,戴著老花鏡,手中拿著本書,臉色烏沉,顯然是剛被人罵過。
陸褚鮮少有對他直呼其名的時候,除了小時候犯錯,可睡了華濃不想負責的時候。
“怎么了?”
陸褚抄起書丟在他身上,落在他肩頭即將落地時,他伸手接住,還細心地將陸褚看的那一頁折起來放在一旁的藤椅上。
“你楊姨勞累了一輩子,上了一輩子班了,難免會有落差感,最近好不容易找到點愛好,她愛干你就隨她去,讓她找點事情干,也好過覺得無聊,你說說你,你打擊人家做什么?”
陸敬安算是明白了,這家里,一個個的都是炸藥包,就看他脾氣好,排著隊來欺負他。
“我那是打擊?我是實話實說?!?
陸褚被氣笑了,這么玩兒是吧?
“行行行,我現(xiàn)在就去跟華濃說,說她懷孕之后變得又胖又丑。”
陸敬安:..........日?。。。∪A濃不得鬧死他?
“是親爹嗎你?”
“是親兒子嗎你?”
“行行行,我知道了,”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
都是苦命人,犯不著互相傷害。
..........
“怎么樣?”陸敬安從后院進來,華濃就眼巴巴地貼上去了。
男人順勢摟住她的腰摸了摸:“什么怎么樣?”
“你是等著我被罵?還是等著我被打?”
“又打又罵,豈不是更好?!?
男人低頭搖了搖她的鼻尖:“小沒良心的?!?
華濃勾著他的脖子,剛想回吻,被一陣咳嗽聲打斷。
徐姜尷尬地揉了揉鼻尖:“要不,讓我進去你們倆再親?”
陸敬安:.............他遲早要把這群人趕走!?。。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