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和終點在哪里,也從不會為了路邊的野花野草浪費半分情緒。
“是嗎?”陸敬安勾了勾唇,冷漠反問:“那我想過點平淡生活,有錯嗎?”
“宴小姐,人向來是自私的動物,站在自己的角度向?qū)Π犊?,對岸全是罪人,但你若是親自蹚過河走到對岸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對岸全是你口中的身不由己之人?!?
“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,你沒錯,那我有錯嗎?我這么該死?活該被你打擾生活?”
冷笑聲在空蕩的屋子里響起,陸敬安抽掉眉刀上的蓋子丟在桌子上,朝著她一步步地走近。
面色陰翳,點墨似的眸子在暖黃的燈光下讓人莫名心慌,肅殺的氣質(zhì)讓宴夢嚇的后背冷汗直冒。
“你說,我想徹底安生下來,該怎么辦?”
陸敬安扯了扯身上灰色的運動褲褲腿,這日的他,一改往日冷酷的西裝,穿得休閑,居家。
黑色的polo衫展現(xiàn)出成年男人專有的成熟魅力。
蹲下來的動作都帶著幾分紳士,若非此時自己處境堪憂,她會被陸敬安這樣成熟內(nèi)斂又有脾氣的男人迷得死死的。
可她不敢.........
陸敬安會殺了她,一定會。
他向來愛自己的妻子,不止一次聽過京港華公主的名諱。
不找上華濃,她還有幾分活路。
找上華濃,她死路一條。
“殺了你,所有問題是不是都會迎刃而解?”
宴夢嚇得臉色寡白,感受著粗糲的眉刀在自己臉上來來回回。
因為害怕而流下生理性的淚水。
“這一切都與我無關,我也是被害者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