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賠上一個盛茂就是為了拉梁易下水,劃得來嗎?”
陸敬安眼眸輕抬,淡笑散開:“那種草包,自然劃不來,但是......不這樣,怎能讓晚舟夫人大老遠(yuǎn)不辭辛苦地來找我呢??”
莫說是一個梁易了,就是十個梁易,他也不放在眼里,
區(qū)區(qū)一個梁易算得了什么,他要收拾的是江晚舟。
要的是隔山打牛。
江晚舟背脊挺拔,即便年少時經(jīng)歷過風(fēng)吹雨打,這么多年過去了,骨子里留下來的氣質(zhì)和體態(tài),從未改變過,無論走到哪里,無論在什么場合,她永遠(yuǎn)是最高傲的那個。
而這日,面對陸敬安的算計(jì),這位向來站在高山之巔不入凡塵的豪門闊太背脊有了難得的僵硬。
“公海放貸的人你都能指使得動,陸敬安,我真是小看你了?!?
“晚舟夫人誤會了,我沒這本事,事情能發(fā)展到這一步,都是梁少蠢,我頂多就是挖好坑,等著人往里跳罷了?!?
“豪門出來的公子哥兒,僥幸以為自己多讀了幾本書,多看了些人,憑借家族有著一定的人脈圈子就能高人一等,殊不知,這世界上的每一寸方圓之地,都標(biāo)好了價(jià)格,金絲雀就該養(yǎng)在籠子里,牛羊就該在草原上,倘若金絲雀無端闖入雄鷹的地盤,死——————?!?
說到此,陸敬安話語頓住,不急不緩地給自己倒了杯茶:“是必然?!?
這話,太熟悉,早年間,梁景明在外歸家,給了她一個地址,讓她去解決公寓里懷孕數(shù)月的女人,還有她肚子里那個逢場作戲留下來的孽種。
彼時她問梁景明,是留還是去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