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濃越想氣,一腳踹在了床尾。
整個床身輕微地動蕩。
床身晃動之間,華濃好像看見了什么。
她立在床尾,呼吸一凜,眼角眉梢微微下壓,心里有了幾分成算,腳尖微動,朝著沙發(fā)走過去,拿起上面的靠枕掂量掂量,還挑了挑,走到病床邊凝著“昏迷不醒”的陸敬安,默了片刻............拿著枕頭的手俯身壓了下去。
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本就“昏迷不醒”的人腦子更加不清醒了。
華濃手中力道極重,絲毫沒有因為他是個病人而手下留情的意思,一副沖著他死的念頭來的。
“想死是吧?成全你。”
女人惡狠狠的話傳到陸敬安的耳朵里時,陸敬安就知道,自己藏不住了。
單手摁住華濃的腰,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,華濃手中的靠枕順勢落地。
“你個..........唔.........”華濃謾罵聲即將噴涌而出,卻被人伸手捂住嘴,陸敬安看了眼門外,再看了眼華濃。
“我松開,你別喊?!?
華濃即便再傻也知道這男人是什么意思了,興許早就醒來了,這一切都是裝給別人看的,要不是自己今日心里不爽誤打誤撞地過來踹了下床,看見這人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,自己也要被騙過去了。
陸敬安見華濃答應(yīng),移開捂住華濃嘴巴的掌心。
華濃望著人,見他精神狀態(tài)極佳,更氣了,外面的人因為他昏迷不醒忙前忙后,他倒好,在病房里假裝昏迷養(yǎng)的眼眸清明。
哪還有那晚在浦云山的疲倦。
“還不從我身上滾下去?!?
陸敬安單手撐著床,另一只手上的吊瓶因為剛剛動作太大而回血倒流,索性,他伸手給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