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————陸敬安放杯子的手一空,杯子落在了地上。
眸光中的慌張一閃而過。
華濃含著笑,抽出幾張紙巾遞給他,溫軟語:“不急,慢慢說?!?
這笑,在陸敬安看來就跟黑白無常的索命咒一樣。
“本沒帶,但出行第二天跟石崢碰上了,一來二去聊了幾句,石崢就將石溪踢給了許晴,恰逢年底需要石崢在中間的這層關(guān)系,許晴做主就將人留下了,全程都跟著她,我沒沾染半分?!?
“你沒沾染,人家可不這么認為?!?
“陸老板,做人不要太雙標,憑什么蕭北凜惦記我,你就大發(fā)雷霆宣示主權(quán),怎么到了你自己身上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?”
“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?”
陸敬安就知道,華濃不會這么容易放過自己,一開始許晴提議的時候他極力反對,但這反對,讓許晴三兩句搪塞下來了。
你隨口地一句拒絕,底下人在酒桌上喝酒喝到死
現(xiàn)如今想想,別人喝酒喝到死是死,他被老婆摧磨死也是死。
“我是清白的!”
“我相信你是清白的?!比A濃誠懇點頭,止住了陸敬安接下來的話,端著杯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水。
就這么結(jié)束了?
陸先生心里在打鼓。
脾氣暴躁的人偶爾溫柔一回他會覺得自己犯了死罪。
“先生,陸老師和徐老師他們來了?!?
昆蘭嗓音打斷了二人之間的怪異緊繃的氣氛。
“我讓他們來的,上周沒回家吃飯,正好你今天回來一家人一起吃個飯?!?
“我犯死罪了?”
“審訊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給我判死刑了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