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起溟懶得跟他說話。
扶著墻壁越過他,走到馬路邊準(zhǔn)備伸手?jǐn)r車。
薄廉雙手抱胸站在他邊兒上,風(fēng)涼話盡顯:“攔唄,你看你這種人要不行即將升天的慘樣,哪個出租車司機敢載你?!?
“人家出租車司機就是一個低層打工人,家里還有老婆孩子要養(yǎng)的,你萬一死他車上了,人家這輩子都白干了。”
“真慘吶!要不回首都算了,首都的日子雖然不好過,但也沒人敢對你動手,你看看你這樣子,多嚇人啊?!?
薄廉一邊嘖嘖搖頭,一邊走到馬路邊拉開車門進(jìn)去。
車子開到江起溟身邊:“上車,我只說這一遍,不上我可就走了?!?
江起溟知道自己今晚肯定是打不到車了,拉開副駕駛的門上去。
“十幾萬的polo,家里阿姨買菜都看不上的車,現(xiàn)在竟然成了你的座駕?”
“十幾萬的polo怎么了,總好過你渾身是血在外面攔不到車吧?”
“自己命都要沒了,還嫌棄?!?
“去哪兒?”薄廉一頓輸出,壓根兒就不給江起溟說話的機會。
“江家老宅?!?
“回去求安慰啊?你就不怕你們家那老巫婆拿著鹽往你傷口上撒?”
江家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善茬兒,首都的人都知道,心狠手辣對別人就算了,對自己人也是。
簡直就是慘無人道。
“送我去就是了。”
薄廉也沒那么慈悲心腸,有些話說兩句就算了,對方不想聽,他也沒有心情一直說,畢竟江起溟是死是活跟他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
“二少,你這是怎么了?”
恒清聽到敲門聲,起身去開門,門剛一打開,江起溟渾身是血地栽了進(jìn)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