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五分鐘的工夫,客廳被清空了。
陸敬安側(cè)眸望著華濃,漆黑的眸子審視著她,壓著嗓子,忍著情緒帶著幾分硬邦邦的柔意開腔:“想說什么?”
“為什么不告訴他們你知道是誰的手臂?”
“說了,之后呢?”
“他們會(huì)有所防范?!?
“華濃,你身為老板,會(huì)將自己的傷疤揭開和將那些丑陋的過往扔到下屬跟前,告訴他們要對(duì)這些人有所防范嗎?”
華濃不會(huì)。
她做不到將華晉在外面的那些私生子一個(gè)個(gè)的列出來然后告訴公司的人,要防著這些人。
瞧瞧,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,卻要求他.
多有意思。
人往往是嚴(yán)于律人,寬于律己。
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,他們壓根兒就不會(huì)用在自己身上。
陸敬安穿著拖鞋,一步步地逼近華濃,華濃挺直腰板望著陸敬安完全沒有要退縮的意思。
直視他,對(duì)抗他:“那是因?yàn)樵S晴他們跟一般的下屬有所不同,下屬易尋,知己難尋。”
“誰跟你說許晴是我的知己了?”陸敬安打斷她的話。
“哪有那么多人會(huì)成為別人的知己?”
二人你來我往,全程語氣都很平淡,但是火藥味兒十足。
院子里,徐維分了根煙遞給明少與:“別看了,看也沒用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