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陸敬安。
是華濃見不到的那個陸敬安。
此時的他,狹長的黑眸烏沉沉地,藏著云,攪著霧,不露半分情緒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是誰?”
陸敬安俯身在煙灰缸上點了點煙灰,薄唇輕啟:“大概?!?
“不追究嗎?”
男人抬手抽煙,又丟出兩個字:“不急?!?
他似乎在等什么,而且等的這個東西于他而極為重要。
明少與知道,問,他也不會說。
陸敬安緩和自己的情緒,良久,囑咐明少與:“今天發(fā)生的事情,回京港之后不要對任何人提起?!?
“包括華濃嗎?”
“主要是她。”
“我很好奇,你不想讓她知道是不想讓她擔心,還是單純地不想讓她知道?”
陸敬安問:“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“區(qū)別很大,前者是愛........”
“哦!”
陸敬安沒回答他的問題,但他心里明白,高呼者不一定有愛,沉默者不一定沒愛,愛與不愛自己知道就行了,這是心甘情愿的事情,不值得高功頌德。
............
凌晨,華濃睡覺時,半夢半醒。
總覺得自己被鬼壓床,而且還是只色鬼,破天荒地在二十出頭有男人的年紀做起了春夢。
這場夢,翻來覆去,如何都醒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