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剛要邁步進門,隔壁房間里再次傳來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咳嗽聲,聲音很重,對方似乎很難受。
文哲可是醫(yī)生,五叔感冒這么嚴(yán)重,他應(yīng)該不會不管吧,還是說……他睡覺太死,根本沒聽見?
江姍猶豫了一下,重新回到了韓長洲房門口再次敲門,聲音也大了許多:“五叔?文哲?”
這聲音,房間里的人肯定是能聽到的。
可韓長洲和田文哲卻都沒有應(yīng)聲。
江姍覺得不太對勁,轉(zhuǎn)了一下門把手。
門沒鎖。
她想了想,邁步走了進去。
房間的燈沒開,但借著客廳里散進來的光,也能清楚的看到,床上只有一個人。
看身形,就是韓長洲沒錯了,他側(cè)躺在大床的左邊,身上蓋著厚重的被子又咳嗽了兩聲。
江姍納悶,文哲今晚這是又沒回來嗎?
她走近,彎身在床邊低聲輕喚:“五叔?五叔……”
接連叫了好幾聲,韓長洲的眼皮才沉重的掀開,看到黑暗中江姍的臉,他蹙了蹙眉:“怎么了?”
開口間,韓長洲的聲音有些沙啞。
這下江姍真能確定,韓長洲就是受了風(fēng)寒感冒了。
“我聽你咳嗽,好像是感冒了,文哲呢,他是不在,還是出門了?我讓他給你配點藥吧?!?
韓長洲緩緩又閉上了眼睛,聲音里透著疲憊:“他今晚給孟老師陪床,不回來。”
那豈不是只有自己能照顧這病號了?
江姍這么想著,下意識的抬手,放在了韓長洲的額頭上。
冰涼的觸感讓韓長洲覺得很舒服,可他清楚的知道,深更半夜的,一個小姑娘在他房間里,摸他額頭并不合適。
他側(cè)了側(cè)腦袋,還不等說什么,江姍已經(jīng)道:“五叔你發(fā)燒了,吃過藥了嗎?”
韓長洲閉著眼睛,眉心蹙著也抬手摸了摸額頭,“沒事,你不用管了,去休息吧。”
“你肯定是今天去接我的時候,把衣服給了我,又被雨掃濕了,所以才會感冒發(fā)燒的,我怎么能不管你呢。你是不是還沒吃藥啊?我去找藥給你?!?
韓長洲抬手,拉住了江姍要出門的手腕:“你別忙了,別傳染了你,好好回屋休息去,我一會舒服點的時候,自己起來去吃,去吧。”
他說完,松開了拉著江姍的手。
江姍沒有理會韓長洲的話,來到客廳,將自己剛剛吃的藥取了兩粒,又打開了柜子下的醫(yī)藥箱,翻找到了一小紙包的藥,見上面寫著退燒藥,她取出了兩粒,又倒了一杯溫水回到房間。
“五叔,吃藥了?!?
韓長洲頭暈?zāi)X脹的,并不太想睜眼,想著自己不理她,她一會就會走了。
江姍卻執(zhí)著的很,她將杯子和藥放下,試圖拉他起身,讓他吃藥。
可韓長洲好重啊,好不容易將他攙扶起一半,卻因為拖不住他的重量,連他帶自己,一起又跌回了床上。
她摔在他身上,臉好巧不巧的磕在了對方的臉上,鼻子磕著鼻子,嘴碰著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