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奇的,一路上,都沒有爆發(fā)爭斗。
白卿兒道:“神境之下,只要有人能夠登上星天崖,就能成為星天崖的弟子,在那里拜師學(xué)藝。但能夠成功的,卻少之又少?!?
“你就是其中之一?”張若塵道。
白卿兒笑而不語,在一處地勢較高的懸崖邊站定,望向遠(yuǎn)處七彩斑斕的星空,道:“從這里就能進(jìn)入海石星塢,你看,像不像是星空中的一片海洋?無邊無際,隱藏著無數(shù)隱秘,也葬了數(shù)之不盡的前去探尋寶物的修士,甚至,是神靈。”
張若塵英姿勃發(fā),極目遠(yuǎn)眺,心中感到震撼。
這是星空中的奇景,也是天地間最兇險的地域之一,神靈站在海石星塢外都會生出渺小如塵的感覺。
真不敢想象,到底需要多么厲害的神通,才能引爆海石星塢。
那是何等驚天動地的手段?
“唰!唰!唰……”
無時無刻都有一粒粒光點(diǎn),從四面八方,沖入進(jìn)海石星塢,消失在混沌星霧之中。
每一個光點(diǎn),都是一位修士。
他們或是單槍匹馬,或是結(jié)成隊伍,去歷險,去尋寶,去探索。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段故事,一些幸運(yùn)者,能在這里書寫出屬于自己的傳奇。
張若塵閉上雙眼,道:“這里的空間,果然一直都在向外膨脹。說不定,海石星塢的中心,真是宇宙的誕生之地。有時間,定要去一趟!”
白卿兒道:“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!海石星塢中的一些危險之地,即便是我?guī)熥鸲际旨蓱?。?jù)說,在古時,有諸天隕落在里面?!?
張若塵對海石星塢有敬畏之心,但,卻并未打消進(jìn)入其中的念頭。
這時,遠(yuǎn)處飄來一陣悅耳的琵琶聲。
張若塵和白卿兒快步向上走去,在一片地勢平坦的地方,圍著不少修士,皆在議論紛紛。懸崖邊,長有數(shù)株黑色的樹,像石頭一樣,枝葉十分堅硬。
能夠登崖到此處的修士,皆不是泛泛之輩。
能夠吸引他們的事,已經(jīng)不多。
張若塵和白卿兒走了過去,只見,一位儒袍老者坐在樹下的石凳上,道:“誰能將這枚棋子,放到棋盤上,老夫可以答應(yīng)回答他一個問題?!?
坐在旁邊的青衣少女,撥動琵琶弦,彈出幾個調(diào)來。
一位渾身散發(fā)腐臭腥氣的尸族大圣,道:“你什么問題,都能回答?”
儒袍老者笑道:“老夫別的本事沒有,但是讀的書卻很多。如果天下間的書有十本,那么老夫至少已經(jīng)看過七八本。所以,這世間,老夫回答不了的問題,真的不多?!?
“吹牛吧!儒祖在世,都未必看過這么多書。”一位年輕道士,道。
儒袍老者正色,道:“儒祖看的書,自然是比我更多?!?
一眾修士,你一我一語的說著。
白卿兒道:“這老者有點(diǎn)意思,以我的修為,居然無法感知到他體內(nèi)的神氣波動,或者是精神力波動,與一個凡夫俗子,幾乎沒有區(qū)別。”
張若塵面露笑意,道:“在場這些人,應(yīng)該就是看不出他的深淺,所以才會視他為高人,在此停留。上次,我居然看走眼了!”
“什么意思,你見過他?”白卿兒有些詫異。
張若塵點(diǎn)頭。
張若塵是在天下神女樓中,見過這個儒袍老者和那個手抱琵琶的青衣少女,當(dāng)時他們在臺子上講《萬年評》,講的正是張若塵和池瑤的故事。
后來,妖族的修士上去搗亂,惹得池昆侖出手,救走了儒袍老者和青衣少女。
誰能想到,在星天崖,居然還能遇到他們?
張若塵正好心中有一個巨大的疑問,不禁興趣濃厚了幾分,望向儒袍老者身前的棋臺。
棋臺并不是平放在地上,而是倒懸在空中。
棋盤朝下。
棋盤上,落滿黑白兩色的棋子。
棋子像是沾在棋盤上,沒有向下掉落,顯得頗為詭異。
棋盤上的棋,是一殘局。
那位尸族大圣從儒袍老者手中,接過白色棋子,道:“這不是解棋局吧?只需要將這枚棋子,放到棋盤上就行?”
青衣少女道:“只要你能夠把棋子放穩(wěn),不掉落下來就行?!?
“這有何難?”
棋子化為一道白光,從尸族大圣手中飛出去,在圣氣的托舉下,向棋盤上落去。
以那尸族大圣的修為,別說小小一枚棋子,便是一顆小行星,都能輕松使用圣氣托舉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