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!小子,哪里逃,給本神留下!”
池昆侖提著沉淵古劍,不斷空間挪移,急速逃遁。身后,漆黑的陰冥之氣涌動,凝成利爪、骷髏、魔城……等等,兇駭至極的形態(tài)。
白天的時候,感知到大量本源規(guī)則匯聚向雨虹山脈,池昆侖便是闖入進赤黃色戈壁探查。
可謂初生牛犢不懼虎。
池昆侖憑借高深的空間造詣,竟是避開了神紋和空間陷阱,闖入到了赤黃色戈壁的深處。
但,就在剛才,卻遭遇了地獄界的神靈。
此刻他傷得極重,鮮血順著劍鋒向地上滑落,沒有逃出多遠,便是被黑色陰冥之氣包裹。
一尊七多米高的骨族神靈,從黑霧中走了出來。
骨頭上,燃燒鬼火。
骨族神靈嘴里發(fā)出刺耳笑聲:“你就是張若塵和池瑤女皇之子吧?哈哈,倒是繼承了他們強絕的天資,修為不弱,可惜在神靈面前,還算不得什么?!?
池昆侖被一縷縷陰冥之氣,壓得渾身動彈不得,緊咬牙齒,怒視骨族神靈:“你也配提我父母的名字?”
骨族神靈見在自己神力壓制之下,池昆侖居然還能保持站立,頓時不悅,隔空探出骨手,將沉淵古劍奪了過去。
同時,一只由神氣凝成的手掌,懸浮到池昆侖頭頂。
“??!”
池昆侖嘴里發(fā)出長嘯聲,雙腿被壓得不斷彎曲,頭皮上,已是滲出血液,眼中的怒火,像兩座烈爐在燃燒。
沉淵古劍早已隨著張若塵一起名震天下。
骨族神靈鎮(zhèn)壓住沉淵古劍的器靈,橫在身前,仔細觀察,笑道:“不愧是造化神鐵鑄煉的劍,現(xiàn)在雖然還只是鎮(zhèn)天級,將來卻大有可能達到次神級,甚至脫變成神器。真是一件價值不可估量的戰(zhàn)兵!”
一道氣勢十足的聲音,在骨族神靈耳中炸響:“可惜你沒有資格擁有?!?
“什么人?”
骨族神靈的腳下,黑色神氣如浪潮一般一層層涌出。
一輪血紅色的烈日,撕裂開漆黑無邊的陰冥之氣,由遠而近,向骨族神靈而來。
血紅色烈日中心,站有一尊魁梧霸道的身影。他身穿厚厚神甲,背上有神焰凝聚出一對鳳凰羽翼,腳下血氣彌漫。
“轟!”
“轟!”
……
每一步踏出,大地隨之巨震。
神勁氣波沖擊在骨族神靈身上,將其震得步步后退,骨頭發(fā)出“咔咔”的聲音,似要散裂一般。
骨族神靈認出前來的神靈,連忙單膝跪下,雙手呈上沉淵古劍,道:“黑暗神殿塔羅,拜見大屠戰(zhàn)神皇。”
血屠走到骨族神靈塔羅面前,探手將沉淵古劍提了起來,目光睥睨,冷聲道:“算你識時務(wù),若是再跪慢一點,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變成一枚神源。”
塔羅相信眼前這個狠角色,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,因此不敢答話。
他只是一個偽神而已,哪敢與真神叫板?
血屠瞥了一眼池昆侖,道:“知曉他是何人?”
“張若塵和池瑤女皇之子,乃昆侖界修士?!彼_道。
血屠道:“那你知曉,張若塵與本皇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塔羅當然知曉,但這個時候豈能那么說,道:“這倒是不知?!?
血屠豈能被他糊弄過去,抬起柱子那么粗的左腿,一腳踢出去,將塔羅踢飛十多里遠,在地面上,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。
“媽的,你們黑暗神殿是覺得本皇的實力不夠強嗎?我?guī)熜质俏春F(xiàn)在就開始打他子嗣的主意,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本皇?”
塔羅從泥土中爬了起來,已是怒火沖天,卻不敢發(fā)作,道:“以后不敢了!”
血屠神情傲慢,道:“記好了,我?guī)熜蛛m然已經(jīng)隕落,可是我們情同手足,欺負他的子嗣,無疑是打本皇的臉??春诎瞪竦詈颓嘈`神的面子,你滾吧!”
塔羅不想在這里停留片刻,化為一道神光,沖了出去,消失在夜幕中。
“還是不服啊,走的時候,居然都沒有謝本皇不殺之恩。你這枚神源,遲早是我的?!毖揽粗_離開的方向,眼中殺意濃厚。
若不是在場有另一位地獄界神靈看著,血屠根本不會放塔羅離開。
一枚神源的價值可是不低??!
“見過血屠師叔?!?
池昆侖雙手抱拳,向血屠行了一禮。
池昆侖并不知曉自己的父親,與血屠的關(guān)系是不是真有那么親密,但,對方的確是出手救了他。而且,他現(xiàn)在是天庭的陣營,對方是地獄界的神靈。
若是不認這個師叔,池昆侖不敢確定,今天能不能活著離開。
別人都叫師叔了,為了維持長輩的形象,根本沒辦法貪掉沉淵古劍,血屠心如割肉一般的疼,但還是十分灑脫帥氣的將沉淵古劍扔給池昆侖。